“那你母亲知道诗雨有喜欢的人这件事吗?”“这……我当时有问过,但她当时的反应很奇怪,骂了几句就说没有。”“所以你不相信”“嗯。”白镜谦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道:“你说你妈跟诗雨的关系水火不容——其实未必。”白江一愣,“这……怎么说”“你小姨当年在信里跟我提到过许多关于你母亲的事。”两个人回到了别墅下了车,管家此时正站在门口迎接。白镜谦半点没顾忌白江,将管家脸掰了过来亲了一下。白江第一次觉得尴尬,他心里别扭,脑子里莫名闪现之前唐许琦亲他的样子。白镜谦看他那样觉得好笑,嘲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纯情小伙子!”“……”白江无语,总不能说他确实没看过两个alpha秀恩爱吧——他那些朋友玩得比他花,也没人在白江面前这么秀。两个小情侣说了几句话,白镜谦就带着他去了地下室。“这是你之前说的那些信件。”白镜谦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看了眼那些珍藏起来的物品,又缓缓闭上了眼。“你不是说都烧了吗?”“怎么可能舍得烧啊……”他像是喃喃自语:“她可是在我最怀疑自我的时候,给我鼓励的人啊……”“这信件并不多。”“还有一部分我当然没放在这,哪能给你看。”他似是感叹地随口说了句:“想当初我还偷偷带她出来了一次,两个人埋了个什么……时间胶囊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记得埋在哪了。”白江拿出那张卡片,对照了一下白镜谦的字迹,确定表白的不是他,这才翻起了信件。白江一边翻一边跟他聊天:“所以您跟小姨只是朋友”“当然。我说了,我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当初你们订婚,只是权宜之计”白镜谦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往事:“……也不算权宜之计,我是当真打算娶她。”“为什么?”“她人很好,如果只是假结婚,她是我不二人选。”白镜谦淡淡地说道:“那个时候我一直很迷茫,虽然诗雨总告诉我不要因此妥协,但我承认,面对家里的压力,我偶尔也会想,娶一个oga形婚,是不是真的可以变正常,我是不是可以解脱。”他笑了笑,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后来,直到我遇见我真正爱的人,我才发现,那些变正常什么的都是给自己开脱的说法罢了。我喜欢alpha,不管怎么样我喜欢的都是alpha。”“我不认为那是什么病和错,但家里人只会认为你不正常。”“我不想引起多余的纷争,再加上因为之前争家产的事,你爸可能也不想看到我,索性一个人搬到了这里,清净多了。”白江沉默地翻着手上的信件,并不答话。如白镜谦所言,其实霍诗雨的信里提到了很多母亲的事情。霍诗雨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感官是复杂的。她讨厌她,却又同情她。“你在想什么?”白镜谦问。
“我在想……”白江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想些什么。”信中的霍春英经常捉弄霍诗雨,比如今天用毛毛虫吓唬她,明天就在她的面包里挤满牙膏,都是些很幼稚的把戏。但霍诗雨对此却从来不说什么。她大概是理解她的,她在信里写道:我知道她的委屈,她的难过。但我也委屈,我也难过。明明是父亲犯的错,为什么要我们俩来承担但是我又觉得她很可怜,父亲经常忽视她,参加宴会也没有她的份,高定礼服也轮不着她,家里人除了我,好像没人记得她。我想向她示好,但她从不跟我说话,我想帮帮她,但是每当我有了这个念头我又会想,我为什么要帮她?这又不关我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太冷漠了?【作者有话说】突然发高烧,差点没把自己烧傻◇以你的名义拒绝她霍诗雨从有记忆开始,家里就有霍春英的身影。彼时她并不知道自己与她的区别,她只知道,所有人都让她喊霍春英姐姐。她其实有很多哥哥弟弟,但除了霍春英,好像并没有其他私生子养在霍立平身边。但是姐姐似乎不喜欢她。五岁生日宴会那天,作为寿星,霍诗雨早早的起床,佣人们为她换上高贵的公主裙,画着可爱的妆。在梳妆台打扮时,她向后一瞥,注意到自己的姐姐躲在门后悄悄地看着自己。“姐姐!”她想转过去跟她打招呼,却被佣人按住肩膀,“小姐,不要动。”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不要跟她走太近。”“为什么?她是姐姐呀!”“因为……”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五岁孩子说明他们之间的差别,佣人犹豫一下,只说道:“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可是她是姐姐……”霍诗雨委屈地看着对方。“但是她不是夫人的女儿。”佣人摇摇头,她低头看着美丽的小公主:“小姐,你要记住,你才是这栋宅子的主人,其他的孩子都比不上你。”“姐姐也是吗?”“是的,所有孩子都是。”五岁的霍诗雨懵懂地看着那个所谓“配不上”的姐姐。霍春英的神色闪烁,她渴望又羡慕,在小公主穿着公主裙和小皮鞋经过她时,霍春英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很好地隐藏了。霍春英嫉妒着自己的妹妹,明明她才是先来到这个家的那个。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恨对方,她只比霍诗雨大几岁,小婴儿诞生的时候她好奇地也去看过妹妹,虽然被夫人制止了。夫人用着近乎淡漠的声线说道:“春英啊,你好好待在你的房间,别总到处闲逛了。你若没事,就去看看书吧。”夫人对她向来如此态度,霍春英早已习惯了,小时候她思念着自己的母亲,长大后她不敢怨恨霍立平,她就只能把气撒在自己母亲身上。她控诉着母亲为什么是如此出身,为什么让她如此掉价。同时,她也偷偷想着:明明我的母亲才是父亲的真爱,凭什么这个女人要鸠占鹊巢。她看不惯霍诗雨,从小到大都是。但霍诗雨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偶尔,家庭聚餐的时候,她只能待在房间,佣人会单独端给她一份餐品,听着客厅的妹妹和家人笑得开怀,她委屈地掉眼泪。这时霍诗雨就会跑来她的房间,牵起她的手,跟夫人和父亲说:“让姐姐和我们一起吃吧!”客厅的气氛一瞬间会变得很奇怪,夫人淡淡地扫她一眼,似乎在说:“就你也配与我们一起用餐?”但她不会拒绝霍诗雨的请求。父亲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上桌的那刻,所有人的眼神似乎都变得不一样,锐利的目光刺穿着她。她想,与其这样,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