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我从小到大,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任性。”一颗心往下沉,周云际每个字都说得艰难:“不管可不可行,我都想问问,想试试,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也喜欢我。”这次,顾望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摸一摸周云际的头,也没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出来给他解围。肩宽体阔的人站在门口,挡住房内暗淡的光线,也挡住了周云际唯一的出路和希冀。周云际听到顾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若莱家族声名显赫,更适合你,你们结婚,会幸福的。”【作者有话说】望云际兮有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81、危墙百日宴后两天,齐颜又带了两针提纯剂过来,当着苏沫的面验货,然后放进冰箱里。“他这次来是借着给粥粥百日宴的名义,又搞了两针,说不放心你,要提前预备着。”齐颜说,“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估计是复健的原因,折腾了两天才提出来两针,还好你的发青期不是一月一次,不然他得油尽灯枯。”她收拾好东西,又过来看了看苏沫的腺体,语重心长地感慨道:“爱啊,就是互相折磨。”提纯剂苏沫已经用完两针,周千乘算着日子,要不是因为复健耽搁,他怕是老早就过来了。苏沫拿出一张新的抑制贴贴在腺体上,他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有劲儿,精神头也好,不知道是不是提纯剂的原因,往日折磨自己的偏头痛和低血糖也没再犯。见他没什么反应,齐颜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恨他?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死。”苏沫吓一跳,立马回头看齐颜。对方烈焰红唇,一头大波浪妖娆妩媚,满脸坏笑。“他上次来提纯完,吐血了。”齐颜说,“以为我没看见,偷偷把血擦在袖子上。而且,我给他做了个测试,他要是这样短时间内再提两次,信息素能跌到2s,甚至是s。你要是想,我可以把你的腺体处理成发青期的水平,密集给他来几针。”“又病又瘸,他那些政敌肯定会抓住机会的,”齐颜把手放在脖子上,幸灾乐祸翻个白眼,“噗,嘎了。”苏沫冷冰冰地说:“齐会长,二期工程不要建了,基金会不要运转了。”齐颜闻言挑眉:“你急什么,心疼了?”苏沫转过头,不想接话。齐颜把苏沫逗够了,开始进入正题,将一份文件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申请表和事项通知都在这儿了,你要调去云城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危险系数很高,你最好想清楚。”苏沫说:“我跟陈主任谈过,云城的救助中心在初创,需要人手,我去那边帮两年忙,如果想回来就回来,不想的话留在云城和首都都可以。”“行啊,反正都是新联盟国的地界,出不了什么大事。”齐颜见苏沫已打定主意,没再说什么。苏沫说得对,云城确实比第四区更需要救助中心和心理援建。齐颜问:“什么时候走?”“下个月。”
“他知道吗?”苏沫手指按在表格姓名栏上,抿了抿唇,说:“这是我自己的事。”齐颜微微皱着眉毛,不太赞同的样子:“话虽这么说,但周总长这个控制欲,别看现在情绪稳定,要是知道你去云城,指不定疯成什么样。”苏沫拿过笔,一笔一划在表格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应急电话那里,他想了想,填了穆夕的号码。“这一年,除了你们,没人盯着我吧。”苏沫边填表边问。齐颜讪笑一声,苏沫既然都知道,她也没隐瞒。“一开始是有人偷偷跟着你的,后来怕你发现,人便撤了,周总长又来托我跟何迟帮衬着点。你要是在第四区地盘上有个好歹,我们可担待不起,就和陈主任说了声,让他照顾着。你不怎么出门,作息规律,省心得很呢。”苏沫站起来,将材料收拾好放进文件袋里,没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齐颜也适可而止。苏沫要往前走,不会回头看,也不会沉溺于过去不可自拔,这一点很让齐颜钦佩。作为一个严重的ptsd患者,苏沫一直在努力自救和助人。他刚来的时候,作为少数几个了解他身份背景的人之一,救助中心的陈主任并不看好他,甚至以为苏沫是那种豪门出走来体验生活的金丝雀,出来工作只是人家夫夫py的一环。直到苏沫渐渐展现出严谨的专业素养和耐心,甚至对来求助的oga和孩子倾尽所能,才慢慢对他改观。果然,周千乘在苏沫调令下来当天就找过来。他拨了视频电话,苏沫接通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继续埋头做云城救助中心的数据分析和资料整理。周千乘下颌线绷得很紧,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低气压。苏沫不理他,兀自做自己的事,既然那么不忿和生气,那就憋着好了。两人谁也没开口,苏沫手里的纸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旷的寂静里有种诡异的质感。最后还是周千乘憋不住。他打电话过来,其实没想好说什么,就是脑子一热火气一上来,什么理智都顾不上了,只想告诉苏沫云城那种地方不能去。这会儿被这么一晾,倒是清醒点了。此一时彼一时,苏沫远在他够不着的地方不说,从身份上也不是他周千乘能随意左右和置喙的。“沫沫,云城太危险了。”周千乘松了松气息,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语言和表情都是商量的意思,没有往常那种不容置疑和讨厌的说教。“我知道。”苏沫将材料放进文件夹,在书签上写清序号,轻描淡写地回答。云城是新联盟国北部边境的一个小城市,地理位置特殊,夹在两个常年战乱的独立区中间,近两年来已经发生过大大小小十几次暴乱事件,每次都需要新联盟国军部高层坐镇平乱,这几次去的都是傅言归。时政新闻里常有市区爆炸、电缆基站损毁、粮食药品供应不足的报道。周千乘挥出的组合拳全都打在棉花上,太阳穴胀痛,眼眶也疼,偏偏面上还要一派和颜悦色地劝。不过在他的人生中多数时间是发号施令,好言相劝的经验少得可怜,憋半天也只能想出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苏沫抬眼扫过镜头里的周千乘,手下忙个不停,话说得不紧不慢。“照你这么说,就不应该有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两个独立区交战,傅主席不能去,军队不能去,医生不能去,老师不能去,志愿者和所有应急保障人员都不能去,因为云城是危墙,所以就该被放弃。”周千乘:“……”从小到大受的精英教育和从政理念被苏沫一席话秒得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