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你干什么去?怎么不守着大人?”
“袁捕快,刚刚林大夫来过,说大人不头痛了,便不用行针了,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我已命人去备药了,大人嫌我粘着他,让我好好练功夫,争取早日进入锦衣卫,便将我撵了出来,”
袁今夏听罢竟然笑不出来,“大人一点儿也不见好转,接下来要怎么办?”
“袁捕快,我就在这附近,有什么事你喊一声便可,”
“好!”袁今夏答应了一声便向陆绎房间走去。
陆绎将岑福赶走后,便四下打量起来,“这里像是道士居所,父亲为何要安排我来此地?就因为我冲动之下为阿德鸣不平吗?阿德死得不值得,难道不该有人替他说话吗?阿福虽然一直跟着我,可我知道,父亲经常会询问他有关我的一切,许是父亲不允阿福向我说出实情,”
陆绎左思右想,也不明父亲的用意,突然头又痛了起来,但这次只持续了片刻,便不再疼了。
“这是哪里?阿福,阿福?”见无人应,便开门想出去看看,刚迈出一只脚,便听见拐角处有脚步声传来,陆绎警觉地关上门,反身回来,坐到桌前,提起笔,工工整整写起了字。
袁今夏敲了敲门,也不等陆绎应声便推了门进来,“公子,我做了甜汤,来尝一尝,”边说边将甜汤放在桌上,在陆绎对面坐了下来,“公子在写什……”话还没说完,便见陆绎正瞪着他,“公子,怎么了?”
“你是府里新来的丫头吗?”
“啊?公子您说什么?”
“你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吗?我的房里是不允许人擅进的,若是被父亲知晓,定会将你赶出府去,说不定还会将你卖了,我劝你赶紧出去,以后莫再坏了规矩,”
“公子,您在说什么?我是袁今夏啊,您不认识我了?”袁今夏说着向前探了探身子,“公子好好看看,昨日我还与公子在一起了呢,”
陆绎挑了挑眉毛,又微微翘了翘嘴角,一脸的困惑,“你胡说,平日里都是阿福陪着我,”
袁今夏也迷茫起来,心道,“大人这是怎么了?看大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似乎……”袁今夏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继续想下去,仔细看了看陆绎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我能问问您现在多大了吗?”
陆绎有些不满地看了袁今夏一眼,“十三啊,”
“什么?十三?”袁今夏惊得瞪大了眼睛,“才几个时辰,您就十三了?”
陆绎看着袁今夏吃惊的表情,愈加不满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今夏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若再这样下去,大人岂不是要变回婴儿?怎么办,怎么办?”
“你怎么了?哭什么?你还不走?一会儿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就要倒霉了,”
袁今夏见陆绎明明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却还在为自己着想,用袖子抹了几下眼睛,“公子,我不是您府里的丫头,这里也不是陆府,”
除了与袁今夏说话,陆绎一直保持着低头写字的姿势,听袁今夏这样说,警觉地皱了皱眉,抬起头盯着袁今夏,“那你是何人?这又是哪里?”
袁今夏不知该如何跟陆绎解释,只好实话实说,“公子,这里是丹青阁,我叫袁今夏,是六扇门的捕快,我和岑阿福一样,都是贴身跟随大人的,”
“胡说,六扇门怎么会有女捕快?再者父亲也绝不会允许你跟着我的,”
“公子有所不知,我虽然是个女子,可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况且我心细得很,因而有幸被陆指挥使选中,说是公子远行,需要有我这样一个人跟随照顾,”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岑阿福可以为我作证啊,”
“他人呢?”
“公子刚刚不是让他去练武了吗?”
“我?我可没说过,我今日还未曾见过他,”
袁今夏已经适应了陆绎的节奏,心道,“刚刚岑福在时,大人还是十五岁,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十三了,岑福若是知道了,也定会如我一般心碎吧?不行,我得先哄住他,再去找林姨想办法,”
“公子,咱们先不管阿福了,来,先把这碗甜汤喝了,这是我特意为大人做的,好喝着呢,”
陆绎伸手将甜汤推开,“什么呀?”
“甜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