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忍一忍,小的请了大夫来给您看看,”袁今夏软语安慰着,又向岑福使了个眼色,示意岑福一定要抱紧莫乱动。
陆绎渐渐安静下来,可依旧紧皱着双眉,“大人疼得厉害,却在硬抗,”袁今夏心疼,便拿了毛巾给陆绎擦汗。
林菱细细把了脉,凝神思索了半晌,才问道,“你头痛时是否有恶心或眩晕的感觉?”
陆绎轻轻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先行针,缓解他的头痛,”
岑福将陆绎扶好趴在床上,刚要褪去陆绎的上衣,陆绎一把拽住岑福,向袁今夏看了一眼,说道,“你出去,”
“啊?”袁今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转了身,说道,“公子莫怪,小的转身不看,小的一来还须在这里陪着林大夫,二来小的也担心公子,也想在这里相陪,”
陆绎看了看林菱,女大夫他倒是见过,想想便不再提要求了。
一个时辰后,陆绎的头痛果然缓解了。
“林大夫,有劳您了!”陆绎一脸真诚的谢意和温柔干净的眼神,让林菱和袁今夏都吃了一惊,“这哪里还是那个冷酷的锦衣卫?”
林菱说道,“明日辰时过后,我再来行针一次,再开些活血化於的药,”说罢冲袁今夏使了个眼色。
袁今夏便说道,“公子,我去送送林大夫,”
陆绎点了点头。
“今夏,陆绎的症状怪得很,按你所说,他现在回到了十五岁,可他身体并无异常,想来是患了癔症,”
“癔症?”
林菱点了点头,“看目前的情形,还须再观察观察,对付癔症我确实没什么经验,得容我些时间好好想想,”
“林姨,大人怎么会突然患了癔症?那对大人会有什么影响?有性命之忧吗?”
“性命无忧,至于还有什么影响,我现在也不敢妄下论断,患癔症之人,除了外力影响,一般都是因自身压力过大、心情忧虑引起,”
袁今夏一颗心提了起来,忧心忡忡地回到陆绎的房间。
此时陆绎正接过来岑福递的茶水,刚要喝,见袁今夏情绪低落地走进来,便问道,“你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呀,公子可感觉好一些了?”
陆绎点点头。
“那公子好好睡上一觉吧,许是明日醒来时便会大好了,”
陆绎又点了点头,看了袁今夏一眼,欲言又止。
“公子放心,小的就在这里陪着公子,岑……阿福也会在门外守候,”
陆绎满意地笑了下,躺了下去,自己拽了被子盖上。
岑福见陆绎不仅不排斥袁今夏,竟还有一些依赖感,一时之间有些感慨,“难道大人和袁捕快是天生的缘份?”
袁今夏搬了小凳子坐在床边,见陆绎沉沉睡去,仔细向陆绎脸上看去,“这眉,这眼,丝毫没有变化,可人怎么就回到十五岁了呢?不过大人十五岁的时候也并非冷酷无情,倒是书香气浓一些,说话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一看便是修养极好之人,”
袁今夏胡思乱想了很多,渐渐抵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翌日清晨,袁今夏醒来时,发觉自己身上盖着薄被,床上却不见了陆绎,“大人呢?”登时急出一头汗水,刚站起身,便见岑福和陆绎推了门进来。
“大~公子,您去哪了?”
“去做晨间功课啊,”
“晨间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