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克兰国使臣到来的日子,原本应该沉闷的府内却异常的平静而且热闹。不仅仅是末七再次怀孕带来的喜庆,更是因为原本沉寂已久的府内又被末七给带了起来。“沉陵那个损色跑哪去了!让他出来!老娘今天不剁了他,老娘就不叫末七。”金嬷嬷紧跟在末七身后,“夫人,您如今可是双身子,情绪太过激动的话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末七大阔大步的来到金嬷嬷面前,“你知道他去哪了?”金嬷嬷耸肩,“老奴不知道啊。”末七气急败坏的向一个方向走去。“哎哎,夫人等等老奴。”末七走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衣服摆动,身后的长发随着动作拂动。沉陵伸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末七离开的方向,确认真的离开之后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吃药了,谁知道还会怀孕,怪就怪那药不好!他迟早去找那个开药的算账,给的什么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迎之。克兰国派来前来会谈的人自然不会单刀赴会,而是类似于车队的团队,长长的车队经过街道引起了很多百姓的注意,车队后面还有拉着很多货物的马车,看着沉重异常,用两只马拉着。末府早早地置办好宴会,不过也是简易至极。此次克兰国派来的克兰国的前任宰相——贝莱劳斯,位高权重且很受克兰国人民的敬仰,新王登基后,贝莱劳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再侍奉新皇而选择辞官做一些小买卖。这次派他前来,可见克兰国对这次会谈的重视还有诚心。沉陵端坐在主位上,双腿岔开,手放在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霸气凛然,气场极其强大,让在座的使臣寒蝉不已。一身红色绣着黑色蟒蛇的锦袍,高领之上蓝色玛瑙襟扣在阳光底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耀眼的同时美丽又危险。黑亮的长发用暗红色玉冠束起,发尾披散于身后,冠上的金色流苏垂落于胸前,随着动作而轻拂。“有朋自远方来,应当盛情款待,但太过匆忙,粗茶淡饭请见谅。”红一用流利的外语说道。贝莱劳斯站起身向沉陵行鞠躬礼道:“我们唐突而来,粗茶淡饭不妨事,正好换换胃口。”沉陵深眸带着慵懒,“孤还以为你们吃多了细糠,吃不下之前常吃的谷糠呢,是孤错怪了。”贝莱劳斯听懂了沉陵说的言外之意,七字商会不仅仅帮助了他们,还协助他们把国家发展起来,而他们却忘恩负义,杀之为快。“爷说的哪里话,细糠和谷糠都是粮食,吃那个都一样,都是为饱腹而存在,不过现在日子好了,细糠也多了起来。”沉陵:“细糠多了良心就没了,你别忘了,你们口中的细糠是谁给你们带来的。”他至诚的说道:“克兰国永远不会忘记七字商会对克兰国的恩情,正因为有七字商会的帮助,克兰国才有今日繁荣昌盛的局面。”沉陵哼笑,像看小丑一般指着他,“不会忘记?说的倒是好听啊,那你克兰国为何杀了七字商会在克兰国分舵的人,这不是杀鸡儆猴还是什么?你们克兰国真是好样的。”明明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平缓,却让底下的克兰国人心里泛起了冷意,还能感受到一股怒意。贝莱劳斯歉意的说道:“发生这事属实是个意外,还请爷明查,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克兰国分舵的一切我们全权负责。”沉陵勾唇,“解释倒是可以,全权负责?那你觉得克兰国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贝莱劳斯迟疑一会儿,“……王位?”沉陵脸上笑容,手臂搭在腿上,身体微躬,邪肆的看着他,“再猜猜。”贝莱劳斯面色一重,在西方诸国中,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也是最宝贵的那就是交易权,交易权是西方国家发展和生存的第一要义,也是国民生活安定,是否顺从的要素,如果连交易权都没了,这个国家也要走向尽头了。贝莱劳斯面色凝重,且语气坚定的说道:“其他的我都可以应允,唯独这个交易权不行,请爷三思。”“你知道这次你们国家惹出来的让我们七字商会损失多少吗,七十多亿金币,如果换算成胥国的银两就是一百多亿,把你们的国家卖了都换不回来这些钱。”沉陵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唉,商业交易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自愿交易,好好的局面却被你们的愚蠢,被你们狭隘给吞没了。七字商会并不只有你们一个合伙人,而是有几百个,你们这个小国家我们原本还不放在眼里,好心的帮你们,你们却以怨报德。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把等价的东西给孤,第二,现在离开这里好好地等着百国大宴的批判。”当时他看到这个数字差点气疯啊,七十多个亿啊,这数字庞大至极,他娘的都是因为这个愚蠢的国家弄出来的,他还他娘的给他们求情,他这是弄啥啊!,!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把他的女人弄哭,这足以让他把他们千刀万剐好几回。贝莱劳斯原本平静的面容有些裂痕,他知道克兰国的事情会让七字商会损失很多,但是没想到那么多,七十多个亿,西方国家中像他们这种小国家把所有的金钱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他力争道:“对于克兰国的一切,我给爷谢罪,不过交易权万万不行!我们可以还钱,还多少年都无所谓,只要可以把这钱还上。”沉陵抬手,脸上带着狂肆的笑容,“你觉得我缺钱吗?原本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们却如此认真,那么,我对这个交易权越来越感兴趣了。”贝莱劳斯额角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其中几个克兰国人猛地站起身带着义无反顾还有怒火,“阁下,我们都已经杀了他们的人,还怕他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们的国家像一条狗一般被人耍着,被人永远踩在脚下吗!既然你不敢,我们来!”说着就拔起腰间的骑士剑,闪身刺向高坐的沉陵。沉陵身旁候着的红一从容不迫的看着这一幕,眸底透着不屑,真是自不量力。“不要!”,贝莱劳斯来不及阻止,那几个人已经冲了过去。在几个克兰国人快要刺到沉陵的那一刻瞬间被爆开,血肉飞溅,血腥又浓郁的血雾飘散在空中,底下的克兰国人双腿发软,目眦尽裂的看着地上的血肉残肢,有的人更是承受不住面前的血腥画面直接晕了过去。沉陵站起身,长袖一挥,血雾散尽。抬脚踏下楼梯,血肉残肢间,身着红衣,行走在血肉残肢之间,邪肆狂傲,像一只危险又暴虐疯狂的猎食者。他每踩一步,贝莱劳斯的心就紧张一分。从上次在有幸在百国大宴的外围看到这个男人,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人。百国大宴的人都是狐狸中的狐狸,而他却是狐狸中的猎食者,同类蚕食,你死我活,霸道不可一世,同时又乖张邪肆,令人抓不住,猜不透。明明话语简单直接,却透着一股怪异,字句如果不谨慎就被他连泥带水的埋了。:()夫君,你的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