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出,只有两个结果。”
“命中要害,她死我活。”
“没有刺中,我死她活。”
“你就那么自信?”
“亦或者,如此坦然面地对生死?”
“当时……大脑一片混乱,实在没想这么多。”
“嗯,继续。”苏忆桃摩挲着手里青色的簪尾,平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这“舞剑”的本事,不一定能命中刺客。所以早在蹲在角落里的时候,就把毒药撒在刀刃上。”祝暮泽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祝暮泽说话时,稍微改变了语序。
言辞太过严谨,也会成为破绽。
第一个偷袭他的刺客,是必死的,沾着毒药的刀尖命中心脏,除非神仙在世,否则没命活。
“第二个刺客,呃……就那么一喊,一拽,一撒。”
苏忆桃:“……”
祝暮泽也不觉得尴尬,“最后一个,我只能赌,赌主人给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赌我能划破他的一点皮肤。”
“没了?”
“没了。”
苏忆桃用内力烘干头发,翻身上床,“那就睡吧。”
祝暮泽:“?”
忙碌半天,这活儿又白干了是吧?
明明能用内力烘干的,苏忆桃故意让他擦,最后还嫌他动作慢,当着他的面把头发烘干。
他只想问:礼貌,你苏忆桃吗?
“怎么了?”
“没。”
“吹灯。”
“是。”
祝暮泽心情郁闷,但祝暮泽不说。
他俯身吹了蜡烛,在她身边躺好,有些热,就用脚踢了踢被子。
等他反应过来苏忆桃还躺在身边后,顿时睡不着了。
不会吧不会吧,苏忆桃应该不会因为他踢被子把他宰了吧?
许久,黑暗中传来一声悦耳的嗓音。
“热?”
“嗯……”
苏忆桃刚淋雨回来,没感觉多么热,但还是掀开盖着一角的被褥,把它堆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