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男人的手不老实地摸到身上,子岩募然睁开眼,「别碰我!」「小心肝,你终于肯和王子说话了?」自从鸣王中毒后,就被何地强行限制了自由的子岩,一见到这嬉皮笑脸的痞子王子就一肚子怒火,脸比锅底还黑,冷然问:「你这么想我和你说话?」「当然,我最喜欢和子岩乖宝贝说情话了。」「拿好,你就松开我手脚上的镣铐。」子岩磨牙,「我一定用我的剑,和你这混蛋,好好地,说、说、情、话!」充满挑战的有神双眸,让贺狄心跳募然加速。「子岩宝贝,你永远知道怎么让本王子兴奋难抑。」一边别有用心地邪笑,一边慢慢解开紧扣到脖子处的领口,故意做出考虑的表情,「嗯,要不要在出发前,先把你做到晕过去,再把你丢上马车呢?」「贺狄!」子岩沉下声,「你敢这样羞辱我,以后别怪我绝情!」凌厉而冰冷的眼神,严肃的表情,终于让贺狄产生了一点地忌惮。已经探入领口的大手没有继续进一步放肆,改而轻轻抚摸衣料下手感迷人的锁骨。「子岩宝贝,你还不明白吗?」贺狄用他所能说出的最温柔的声音,低低解释,「我把你锁起来,不许你去见鸣王,并不是为了羞辱你。你已经中了怪毒,还要去见另一个中了怪毒的人,如果你出了意外,毒性提前发作,那让我怎么办呢?」子岩一怔。这几天,虽然贺狄态度强硬蛮横,不肯多做解释,但他多多少少也猜到自己被贺狄强行关起来的原因。让子岩没想到的是,贺狄此刻,居然会这样温柔,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语调,亲口坦承自己看似滑稽的担忧。鼻子,有点微微的发热。大概是天生的个性吧,耿直的子岩,面对强权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抗争到底,唯独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总会措手不及,狼狈不堪。「你……别乱想了,有人告诉你鸣王身上的毒,会诱发我身上的毒性吗?这都是你自己空担心而已。」「没有。」「那……」「可是也没有人告诉我,绝对不会诱发。」「……」子岩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个偏执的家伙。堂堂海盗王子,在还杀昂加过多上风浪都不怕,居然唯独他身上的度,惊惧得疑神疑鬼。「所以,本文子绝不冒险」「……」「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本王子对海神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男人。」「……」「子岩,我心理想的,已经全部实话告诉你了。现在,我只想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同样认真地回答我。」「我已经得到消息,摇曳夫人应该到宴亭去了,等一下我们就要出发到宴亭去找她。」「嗯,然后呢?」「你应该……不介意我们在坐上颠簸的马车前,先亲密一下吧?嗯?子岩宝贝,专使大人,你被锁链绑着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啧啧,本王子实在忍不住了……」片刻后,满客栈正准备出发的海盗们都听见了二首领生机勃勃的怒吼‐‐「贺狄!我要杀了你!」离国王宫。余浪走进自己暂时居住的来英阁,刚要跨进殿门,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奇异的直觉,蓦然停步。他身形微动,巧妙地挑选一个角度,视线从两扇殿门中微开的缝隙探进去,殿中不速之客的身影,映入眼底。看清楚来者,余浪这才轻轻推开殿门,含笑而入,「没想到,冷清的来英阁竟然也会有贵客亲临。」妙光跪坐在案前,正百无聊赖地随手拨弄着上面摆放的笔砚,慵懒地抬起眼,微笑道:「公子到哪去了?」余浪撩起袍襬,潇洒地和妙光对案而坐,「常年在外,太久没有回来,忍不住道宫内旧地重游,赏玩了一番,竟然不知不觉花了两个时辰。公主忽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妙光噗地轻笑,娇嗔地瞅了他一眼,「一定要有什么事,我才能见一见自己的堂兄吗?别忘了,这个来英阁,我小时候可是常常过来的。那时候堂兄住在这里,总藏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对妙光来说,这里就像一个神奇的宝库。可惜啊,自从堂兄离开,这里就变得冷清多了。」余浪在多年后重新回到这个饱含幼年回忆的居所,也是感触良多,苦笑道:「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公主这样乖巧地叫我堂兄了。记得公主当年还小,每一次来,总要四处翻搜一番,不找到自己觉得有趣的玩意,就哭哭闹闹,决不罢休。害得我为了敷衍你,不得不常常在殿内的案底、塌下藏两、三件可爱的小玩具,好让你找到,哄你高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