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钱还是权,从本质上来讲没有任何区别。
是她自己主动勾引他的,也是她自己作贱自己。
其实这一天,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真当此刻来临,应如星还是觉得她那为数不多的自尊,受到了打击。
她垂着眼眸,轻轻地笑了笑:“好。”
她抬起头,平静看着时靳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确实天真,自以为是的手段,在男人眼中不过是幼稚园的把戏。
他乐在其中的时候,愿意陪着她胡闹,甚至从指头缝里溜出点温柔来应付她。
当他觉得该收手时,也的确狠心果决。
时靳远皱了皱眉,“还没签字。”
“不用了。”应如星背过身,只留下三个字,迅速离开。
房门摔得很响,似乎是在宣告着她的愤怒。
时靳远抿了抿唇,盯着桌面上的绿色本子,却并没有预想的松快。
“先生,这……怎么办?”
他垂着眸,沉思了会儿道:“之后她搬去哪儿,就买下来,直接写她的名字吧。”
周寻点点头,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老板要斩断和应如星关系的决心。
狠心也不留情。
昨晚的意乱情迷,在清醒之后,理智又残忍。
而应如星却恰恰相反,明明接近时靳远的目的就是这个,面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房产却拒绝的干脆。
……
回到公寓后,应如星最后强撑起来的坚强,被击溃得一滴不剩。
她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眼睛很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应如星收起情绪,给自己化了个妆,拿着钱包出门打车去了冯樱的小区。
在楼下,买了整整一箱酒,让保安帮忙搬到楼上去。
坚硬的保护壳,在看到冯樱的时候卸下来。
她紧紧地抱着冯樱,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心酸委屈。
“我今晚住这儿。”
“陪我喝点。”
她不容冯樱拒绝进入她的客厅,随意盘腿坐下,冰凉的液体入了喉,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怎么了?”
冯樱拉开拉环,抿了一小口酒。
“没怎么,就是和时靳远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