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能找人帮忙,更不能让别人瞧见,所以她只有委屈点,凡事亲力亲为,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床上。
但她毕竟是没嫁过人的黄花大闺女,对男女间的事一知半解,她先把发拨乱了,再扯开衣襟,接着才脱男人的衣物,由外衫先剥掉,而后是单衣,最后眼一闭把裤子往下扯。
她以为男人都是急色鬼,只要软玉温香在怀就会忍不住情动,她浑身发热的爬到他身上又扭又蹭,可底下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软趴趴的像只虫子,半天也弄不起来。不是点了迷情香吗?为何没效?
粘虹玉不知道的是闻人胜喝下的酒其实掺了大量的迷药,闻人凤的用意是让闻人璟一睡不醒,好任由粘虹玉为所欲为,他以为不知羞耻的粘虹玉早已不是清白之身,由她来折辱侄子的傲气再好不过了。
殊不知这酒被闻人璟的下属悄悄调换给闻人胜,他们还帮着把院子的人净空,好让奸夫淫妇成事。
粘虹玉的身子没破,但名节毁了,在众目暌暌之下,谁还会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她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人脉也毁于一旦。
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过也因为迷药的药效太重,加上迷情香没能发挥效用,欲火积累在体内未发,闻人胜反而亏了身子,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能人道,差一点无法延续子嗣,但那些都是后话了,那时他已不在闻人府。
「你这小贱妇没资格叫我的名字,难道你以为住在闻人府就是闻人府的小姐了吗,你作梦!这府里若没有粘氏,你早被赶出去当乞丐了,哪还能妄想不属于你的富贵。」一想到儿子因为她而被人嘲笑,林氏心里的一把火怎么也压不下。
为了扳回不利的局势,粘虹玉忍气吞声。「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们合计合计,看看有什么法子让我翻身,我不想被逼着当你们家的媳妇。」
「哈!阿弥陀佛,我也不敢收你,你一个丧门星、克亲女,我还怕你来祸害我们全家呢!」幸好她们想法一致,谁也容不下谁,要不然倒霍的就是二房,轮大房来看他们笑话。
「你……」粘虹玉一咬牙,把恨意吞了,这会儿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快想办法,粘氏那老女人老在我耳边哭,快被她烦死了,她居然蠢得要帮我整治嫁妆,让我从大房嫁到二房,我听见她在吩咐下人赶制嫁衣,三个月内要把我嫁掉。」
粘氏是担心粘虹玉有孕在身,特意赶在被人发觉前先将她嫁出去,以免留下不好的名声,没想到她的一番好心竟被侄女满口嫌弃,还将她护侄心切的举动视为愚不可及。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若是粘氏听到了她这些话肯定会伤心欲绝,她用在粘虹玉身上的心思可比两个亲生子多得多,也因为太过宠她而和自个儿媳妇疏远,造成媳妇们与她不亲。
「呵呵……的确很蠢,大嫂的脑子从没灵光过,不然怎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楞的,连连利用了她几回犹不自知,还以为是她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委屈。」真是蠢到无药可
救。
「我来不是来让你挖苦我的!临哥儿那件事不也是你藉我的口让姑母起了疑心,耳根子软的她向来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真当临哥儿不是她孙子。」那么像的父子还用得着怀疑吗?
「嗯!这事你做得很好,随便在大嫂耳边掮风点火她便信以为真,可惜没能闹大,要不真让你得偿所愿了。」就怕不乱,大房一乱,她便有趁虚而入的机会,能想办法让夫妻离心。
「都是那个贱丫头挡着我们的路,仗着年轻把表哥的心勾住,让他正眼也不看我一眼。」除了年岁大了些,她有哪里比不上老爱装模作样的小妖精?!
一提到齐可祯,林氏咬牙切齿。「的确是她坏事,她太聪明了,年纪小小手段却不少,把着大的,拢着小的,把那对父子捏在手掌心,还能将个读书不行的小傻子调教成神童。」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就呕,明明只差临门一脚,谁知竟峰回路转,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白白地破了她一个好局。
更可恶的是明目张胆的讹走她二十颗金珠子,那臭丫头还一再强调要龙眼大小,她会拿秤来秤,缺斤少两可不行,否则她便要请出老太君来主持公道。
「他本来就是表哥的孩子,只是开窍晚,她不过刚好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了回便宜罢了。」粘虹玉认为是运气,要是她学齐可祯一样讨好临哥儿,这次的好运就是她的了。林氏冷笑着睨她。「那你怎么不去捡捡看,临哥儿都五岁了,你去看过他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