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香。」
「迷情香?」
「春药。」见她面露迷惘,他说得直接。
「啊!怎么连这倘也用上了,他们跟咱们有多大的仇呀!」粉脸染上霞红色。
「利欲熏心。」
「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便不择手段,他们也不想想把你名声弄臭了,以后他们出门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吗?你是闻人府这一代唯一能把门掌家的顶梁柱,要是你倒了,他们有谁能撑得起。」真是一对短识的愚夫愚妇,若无她丈夫顶着,闻人府能昌盛一世吗?
「席间二叔一直敬我酒,与他交好的族老也不断往我杯里倒酒,我真的不愿看他们日益丑陋的嘴脸……」真要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他们曽经那么关爱他。闻人璟不想和族亲扯‘脸,但他也会心痛,这些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投想到到头来亲情祗不上权与利。
齐可祯反身搂住他的腰,给予支持。「他们怎么做都与我们无关,你尽力了,但对方不领情,这也没办法,凡事对得起自己便无愧于心,你只要在意爱你的人就好,你有我,有临哥儿。」
「祯儿……」有她真好。
夫妻俩相视一笑,无须言明的情意在被此眼中。
「娘——」
远远跑来一道小身影,飞扑进齐可祯怀里。
「乖,我们临哥儿今天真厉害,娘以你为荣!」她拎起衣袖擦去他额上汗谪,一路跑来都出汗了。
「嗯!厉害,让娘骄傲。」他小有得意的扬起下巴。
「你喊她娘,那我呢?」他好像投听儿子喊过一声螯。
临哥儿害羞的直笑,躲进了娘亲的怀抱。
「哎呀!你螯吃味了,闻闻,是不是酸酸的,快喊一声螯,别让他泛酸了。」她拉着临哥儿的手去碰丈夫的大手。
「……爹。」他小小声的喊着。
「还有呢?」齐可祯鼓励着。
闻人临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继而很小心地拉住他一根手指。「爹,印章,刻印……」
「印章?」什么意思?他看向妻子。
她笑着解释。「太君赏了临哥儿两千两,因为他书念得好,所以要把银子存在钱庄。」
「娘,金珠子,我的。」他没忘二婶婆欠他的金珠子。「好,全给你,等我们存够了钱就打一只大大的大金猪,你就乐呵呵的抱着睡。」她朝他胳肢窝一桡。
临哥儿一边笑一边躲,躲着躲着,躲到父亲怀中,闻人璟一把抱高他,他吓了一跳,而后笑得更开心,一家人和乐融融。
【】
是夜。
黑暗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无人的院落,巡逻的护院从墙边走过,没发现任何异状。
蓦地,鲜少人涉足的偏院亮起微弱的烛光,纱糊的窗外映出两条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焦虑的走来走去。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把局势搞得这么僵,叫人骑虎难下,你要我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好不容易才在府中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如今却功败垂成,赔了夫人又折兵。「哼!你还敢来质问我?要不是你连点小事也办不成,我有必要把自己陷进去了吗?你看老太君看我的眼神多锐利,好像要将我千刀万别。」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为什么不敢说,明明是你安排的不够妥当,没把事情考虑周详。我照着你的话去做,结果出了错,你凭什么怪罪在我头上?!」她可是平白赔上了名节。
「不怪你怪谁,好好的一棵白菜被猪拱了,你看你把我家胜哥儿害得多惨,人人见到他都要酸上两句,说他好福气,可祯气在哪里,分明招惹了祸害。」倒了八辈子血霍
揺曳的烛火中,照出怒目相向的林氏和粘虹玉,两人如同斗鸡一般互相瞠视,恨不得扑上去啄掉对方的眼。
她们一下从同伙变成互看不顺眼的敌人。
粘虹玉想嫁闻人璟为妻,掌闻人府大权。
林氏想把大房搞得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她要帮丈夫登上族长之位,想办法从中捞点好处。
她知道闻人府早晚要交给大房掌理,而二房只有分家一途,她能捞多少就是多少,当是补贴,和粘虹玉交易她能从中获利,而且让大房乌烟瘴气,一举两得,何乐不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但问题是两个人都自认是聪明人,想掌控对手,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旁人眼中。「林美娇,你不要欺人太甚,若非闻人胜穿上表哥的衣服,又喝得醉醺醺的披头散发,我也不会一时情急认措了。」她根本没想到那不是表哥。
遇到喝醉的人,没侍候过人的粘虹玉难免手忙脚乱,她扶着比她重的男人走得歪歪斜斜,好几次她自己都被压得差点往石板路倒下,硬是一口气撑着,死拖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