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
是,但不会承认,“我该回家了。”她只想尽快脱身。
“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看不顺眼就开口,不用替我省钱。”脚踏之地是龙门在台湾的小分堂口。
“包括你在内?”
“垂死前的挣扎无济于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拎好你的手绢。”
“我比较中意你的衬衫。”用来抹地。
风向天二话不说地脱下,“给你。”
“疯子。”
她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迟迟不肯接过他硬塞来的亚曼尼衬衫,任其滑落到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而他光裸胸肌是那样令人难以忽视的威胁,她觉得自己像色女一样心跳加速,只好努力地平复分泌过盛的女性荷尔蒙,她不想强暴男人。
虽然他是乐意的被害者。
“穿……穿上衣服。”
他笑得奸诈,“你动心了。”
“疯子。”
“疯了,你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错,我的兄弟都叫我风子。”
秦逆蝶不嫌累地狠瞪了他大半个钟头,口中不普的一句仍是疯子。
有哪一个人会把巴掌大的小便条裱褙加框,然后上七道锁锁在透明柜中当宝,外面还有精密的红外线扫描以防外人入侵,国库说不定还没他慎重。
便条纸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是她一时好玩躲在防空洞底,闲来无事和玩伴们写着玩。
育幼院附近有座琉璃厂,老师傅无儿无女特爱小朋友,总是放任他们在厂房旁玩耍,她在玩伴的鼓动下试吹琉璃。
并不是好奇,而是老师傅思乡心切,半百的老兵回不了家,她便想起大陆空投宣传单的方式以琉璃瓶寄乡情,一老一幼地玩起瓶中信的游戏。
“宁嫁有钱人,一生慵懒到死。”风向天念着其中一张纸条的内容。
“还我,你这个大变态。”她恼极了。
“我又不是羽化成蝶的毛毛虫。”他消遣地揶揄她名字里的蝶字。
“那是我的东西,你无权侵占。”好可以不在意琉璃瓶,但是童稚的心愿羞人!
“来自大海的礼物属于我,我们相看到老。”他很庆幸她不暴力一族。
“要看自己写,我不当你嘲笑的对象。”她暗地思索破解这七道锁的方法。
风向天眉眼含笑,“男人如狗,忠心为佳人。”
“你……别念行不行,我有写错吗?”她用眼光瞪穿第二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