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这下子是两面不是人了,多说多错,你就饶了我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再也不多事了。”碰到恶婆娘,他是有理说不清。
“哼!你没节操。”说要帮她又倒戈,自食其言。
“我没节操……”他嘴角抽动,笑得好心酸。
赵少甫的自怨自哀没人理会,谁叫他老是随兴而起的胡说一通,让人无从同情,只能啐一声自作自受,恶因自种当承恶果。
“二少爷,你就娶了我吧!别一天到晚地在外奔波,我帮你生几个胖儿子,让这几位没人要的哥哥气得喷血。”她好想夜夜枕在他臂弯,和他被窝里翻滚。
喷血倒不至于,不过喷茶的人可不少,媚烟儿直来直往的率真性格让赵少甫和流云同时喷出一口温茶,气岔地差点一命呜呼。
个性较稳重的邢风虽未有喷茶的举动,但连连轻咳的神情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平静的脸上似乎微微浮现一丝忍俊不住的笑意。
媚烟儿的直坦绝没几人受得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往往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她照着回人的想法和风俗畅所欲言,毫无汉女该有的含蓄。
“媚烟儿,我再重申一遍,你不是我中意的女子,我绝对不可能娶你为妻。”风妒恶明白告知,但他知晓用处不大。
果然。
“没关系,你现在不中意我无妨,等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后,你定会爱上我,和我共效……什么飞呀!”哎呀!怎么想不起来呢!
“共效于飞。”才说不多事又鸡婆起来的男音好笑地开口,惹来两道怒视。
“不,你想多了,我已有许下终身的挚爱女子,除了她以外,我不会再为其他人动心。”一提起心上人,同风妒恶严正的脸庞才有稍稍松动的迹象。
“什么?!我不相信,你怎么可以骗人?”媚烟儿当下扬高嗓门,一脸怒色。
他语轻地说道:“我几时骗过你?”
“这……”她词穷的咬咬下唇,似想到什么地拉紧他的手臂,“你说的不会是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怪女人吧?”
怪女人?
三大名捕几乎动作一致地扬起眉,以极感兴趣的神色拉直耳朵,准备听听什么样的女子会被本身就古里古怪的媚烟儿说怪。
“别道人长短,小净不怪,是你少见多怪。”风妒恶出言斥责,维护之意明显可见。
他的偏袒之心让其他三人为之一怔,啧啧称奇他终于想通了,不再因过往仇恨而放弃人生该追求的幸福,顽石也有被滴水穿透的一天。
为此,他们更想见见他口中的小净是何许人也,竟能让誓言不沾情爱的铁汉改变初衷,语多呵宠地怜惜他从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谁说不怪,她在井边将汲水的木桶抛下井又拉起,拉起又抛下,一大早就听见井水扑通、扑通地响起,她乐此不疲的玩上百来回呐!”根本是个大怪人。
“上百回……”天哪!这已经不是怪了,而是有病。流云等人如是想道。
维持不变神色的风妒恶只淡然一说:“她天生好奇心重,对稀奇的事儿容易感到亢奋。”
他是见怪不怪,早见惯她的莫名举动,只要不惹是生非,招来麻烦,他都视同寻常,因为她本就非凡间女子,自是不能等同视之。
谁没用过桶子汲水,就算官家小姐也见过水井,哪有什么稀奇?媚烟儿又再举出事例,“那放走厨房的鸡鸭又怎么看?她竟然说杀生是造孽的行为,它们泪眼求她放它们一条生路。”
“她天赋异禀。”风妒恶笑了,笑得柔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