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线索吗?他也在当场,不可能毫无所知。”除非是刻意隐瞒。
“张万富说他曾和其中一人打过照面,但他太怕死了就赶紧逃开,因担心会被凶手认出而努力增肥……”风妒恶苦笑,“你看到那人大概会失笑出声,他足足有我们四人的总和。”
一阵静默,继而放出哄堂大笑。
人要真的那么胖,活着也挺累人的,凶手不动手他也会胖死,怕个什么劲。
“风兄,他话中无透露蹊跷吗?”邢风问道。
“有。”身为缉凶惩恶的公门中人,对微小细节总会多加留心。
“有?”他挑眉。
“王爷。”
“什么?!”
不只邢风的眉扬了一下,其他两人也一正坐姿,满脸怔然的看向风妒恶。
“他稍微提了一下有听见一位蒙面男子,态度恭敬地对另一位华服男子喊了一声:王爷。”风妒恶的拳倏地握紧,流露出冷戾神色。
“王爷?”面面相觑的三人错愕无比,有些哑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国运不振的千夕王朝虽然已日落西山,走向颓圯之势,可是奢华无度的皇室仍大肆挥霍,皇亲国戚的封邑多如繁星,其中最不匮乏的便是王爷封号。
光是君王所生的子嗣就不下三十名,旁亲支系的宗亲也不在少数,他们沉迷女色,荒淫度日,仗着和皇家沾上一点边就为所欲为,真要一查还怕扯出一堆烂帐,仅是涉案的“王爷”名单,他们起码能开出一长串。
唉!这又是死无对证的无头公案,若是那人不离奇暴毙,至少还能出面指证一二,缩小调查范围,不致留下一团迷雾让人更无所适从。
“各位不必为我忧心,有个方向好过漫无目标的追踪,起码我晓得当年的事有一位王爷牵涉其中,多用点心不难查出是何人所为。”有动机的就那几人,“一过滤嫌疑,很快地便能水落石出。
风家惨案已延宕多年,不急于一时,待他先了结白虎精后再说。
“风兄,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别怕连累我。”义薄云天的赵少甫拍拍他肩头,一副力挺到底的模样,不畏艰险。
“呵呵……别把我们给忘了,真要出力我们可是挺管用的,帮你搬运尸体、毁尸灭迹不成问题。”这些个贪图享乐的王爷们也该有人出面惩治一番。
邢风在流云说完之后,淡淡地掀唇,“放手去做,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众位知交好友豪气干云的鼓舞神色,风妒恶感念在心,千般感谢流于一句
“我记住了。”
记住他们的情,记住他们的义,他们肝胆相照的赤诚,他会谨记。
“来来来,大家都渴了吧?我为你们沏了新茶,配点糕点暖暖胃,别说我们怠慢了远来的客人。”
媚烟儿像一家主母似的吆喝上茶、上甜点,举止无礼地不敲门而入,擅作主张的打断众人的交谈,自顾自地朗声招呼,无一丝娇羞。
她一入内便往风妒恶身边坐下,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忸怩羞怯,无视礼教地将手攀放在他肩膀,豪放大胆的行径恍若他是她的男人,一点亲近举动不算什么,他们理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