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们越黏人,他的厌烦就越快,多则三个月,少则七天,没人能留住他的目光。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换他成了那个黏人的人,而且百嚐不腻,几乎要绑在裤带上带着走才甘心。
「嗟!别喊我清雪娘子,若是红雁他们听到了,可又要大肆挞伐了。」他们把她看得比性命还重,难免多有维护。
闻言,他满心不悦地沉下脸。「这几个家夥也管得太多了吧!咱们都睡在一块了,还来叨叨念念的,惹我火大了,一个个丢进兽笼与老虎共眠。」
「你的意思是我该关紧门户,不让采花贼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北越清雪面露浅笑,却笑得教人心生寒栗。
「我哪是采花贼,我是你拜过堂的夫婿。」他一声嘟囔含在嘴巴里,死不承认是淫魔。
纤指轻点他鼻头,她不厌其烦的提醒他。「你老是忘了我们已经无夫妻名份,大婚前夕就取消婚礼,还有,跟你拜堂的是一只公鸡不是我,公鸡娶了狂名在外的西帝。」
她一直昏迷着,未有参予感,先前婚事不作数。
南宫狂恼怒地一瞪。「不能把这事往山谷里抛吗?老是一再提起烦不烦,我也不过做了件蠢事,惩罚却是没完没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夫妻恩爱好几夜,可是亲近不得不打紧,还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简直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是告诫你人不能犯错,一旦做错事便后悔莫及。好了,陛下,你该走了,请去尽你身为帝王的责任。」她故意取笑他,以「陛下」谑称。
「你这女人……哼!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他该生气的,但头一摇,眼底多了宠爱与怜惜。
「无法无天是你西帝南宫狂,小女子望尘莫及……啊……别搔我胳肢窝,我怕痒……咯咯……别……好痒……烈云,住手……咯……」这坏人,心眼真小。
北越清雪笑不可遏,闪身想避开他的搔痒,可身材娇小的她哪逃得过,身形壮硕的南宫狂将她逼到退无可退,她脚下一跟呛,往后一跌,摔落淩乱不堪的大床。
「逮到你了吧!清雪,看你还往哪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让本大王大快朵颐一番。」他佯装一抹涎,一副山大王的模样,打算淩侮无助的小闺女。
「烈云,真的迟了……」她喘着气,双颊涨红。
「迟了就迟了,我是西帝,西临国里我最大,谁管得了我……」「美食」当前,他不先饱餐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她娇羞不已的小脸好下动人。
可惜老天爷有些坏心眼,总爱坏人好事。
「陛下,该上早朝了,请起身着衣。」
清亮的声音传来,衣服脱了一半的南宫狂先是一僵,接着低咒两句,一张脸阴霾得像暴风雨欲来的天色。
而同样僵住的北越清雪并非好事被打断而羞怯,只因传入耳中的男音似曾相识,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该死的李昱,你给朕滚进来!」
李昱?相貌俊美如女子的禁卫军统领?
北越清雪突然迷惑了,有种陷在迷雾中走不出去的感觉,李昱她是识得的,也与他交谈过几句,为什么她会感到一丝……突兀?
「是的,陛下,臣冒犯了。」李昱俯看着地,不抬头直视。
「朕不想上朝,你说呢!」敢打扰他的兴致,好大的瞻子。
「陛下身子微恙当请太医诊治,勿有延迟。」他一如往常的忠心,以君王身体为重。
他轻哼,「朕被妖精迷住了,决定当个沉溺女色的昏君,你就把大臣给遣了,叫他们入山挖矿以养家锄口。」
「烈云……」没好气的北越清雪横瞋一眼,朝他臂上一掐,不许他没个正经。「别听陛下满嘴胡说八道,他狂妄归狂妄,还不至于将国家大事当儿戏。」
谁胡说八道?南宫狂作势要咬上她红艳小口,罚她怀疑他话里的认真。
「李昱知晓。」陛下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虽然长相雷同,但心性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