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情趣,根本是麻烦,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南宫烈云你这个色胚,你在干什么……」她居然毫无所觉。
「脱衣服。」他回答得大言不断。
「脱谁的衣服?」她又羞又窘,绯红了双腮,想阻止他的恣意妄为。
「你的。」而且顺手得很。
「还有,你太多话了,清雪娘子。」他抱起她,定向铺着棉被的大床。
「不要,很丑……」她声音细碎地含在嘴里,小手扯着衣衫,不让他瞧见胸口丑陋的伤疤。
「谁说丑了,很美,美得像一朵烙上去的槿花。」张口一吮,轻轻含住他亲手刺下的伤痕。
「你……你别……我不想让你看见……」她的身子不再无瑕。
将她遮胸的手拿开,南宫狂以齿咬开碍事的抹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浑圆胸脯,赞叹地以唇舌膜拜。「相信我,你很美,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你是我眼底唯一的绝色……」他爱上她,亲吻柔美娇困。
「烈云……」
北越清雪酥软了身子,咬着唇瓣怕发出羞人的嘤呢,她双眼迷蒙了。
一夜红烛燃烧着,映出一对缠绵悱恻的交头鸳鸯。
良宵正炽,春意漾然,风吹动窗外的树叶,一道人影站在暗处,冰冷的眸心盛满恨意,阴沉地瞪着窗内交缠的两人。
「烈云,你的印玺忘了取……怎么丢三落四地,一国之君这么糊涂,连衣带也没拉紧……啊!不淮,不淮你再碰我,你早朝快要来不及了……」
简直是孩子心性,死皮赖脸的。
「清雪,你好香,我要罢朝,从此君王不早朝,沉溺在你这个温柔乡里。」怠政的南宫狂眷恋温香软玉,腻在玉肌香肩上厮磨。
「你想当一代昏君我可不奉陪。」被北越百姓指称为「祸水」已经够了,她可不想连西临百姓都如此看待她。
而北越国在新皇北越春吟登基后,虽无天灾却有人祸,刘国舅一派仗着新皇的势力,四处搜括民脂,强掳民女为妾,甚至向地方官施压,课徵重税,然后中饱私囊。
目前还看不出百姓们的反弹,不过开始有人想念起清雪女皇在位时的德政,而且有了比较心态。
但身在西临的北越清雪却无从得知,只言犹在耳的记得百姓们曾经的刻薄言语,伤得她有些近乡情怯。
她想回北越,回去和亲人团聚,可是她担心子民们不愿接受她,旁徨得不知所措。
南宫狂的宠爱让她有些过于眷恋了,以至于她常忘了自己是北国君王,不自觉流露出妻子的娇态,沉浸在蜜里调油的夫妻生活中。
所以她将挚友宫璃儿的青玉发簪插在发际,凭镜理容时可以一眼瞧见,时时提醒地勿忘北君身份。
「不,你是红颜佳人,我的清雪,我百看不厌的小妖精。」真香,比百年佳酿还香浓,教人不饮便醉。
缠绵一整夜仍不餍足的南宫狂依然饥饿得很,明明已经穿戴完整,准备上朝的他又回过身,抱住令他痴迷的人儿,大掌一动又要卸下她全身衣物。
其实他想的是在红暖帐中多消磨一会,那些臣子不是老态龙钟,便是脑满肠肥,没一个看得顺眼,不如他的清雪娘子来得赏心悦目。
「烈云,别再磨蹭了,时辰差不多了,西临百姓需要你。」她轻轻拍开他造次的大掌,拉拢自己敞胸的衣襟,脸色微红。
神色浪荡的他有种粗犷豪情,眼眸轻勾,嘴角噙笑,西临男儿的阳刚表露无遗,北越清雪的心儿狂跳,觉得他非常……秀色可餐。
「你不需要我?」他挑起眉,指着自己强壮体魄。
娇颜染了绯色,美目轻睐。「你还闹我,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清雪娘子,我怀疑你爱我爱得不够深,哪有把自己男人推开的道理,你应该紧紧抱住我,用尽一切女人的娇媚留下我。」他说得小有埋怨。
南宫狂向来厌恶黏人的女子,往往有过肌肤之亲以后,这些女子便容易恃宠而骄,以为她们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故而媚术尽展地想将他留在身边,近而封妃赐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