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心中暗自叫糟,很心虚地低问:“那……那你们有没有联络……山上?”
“你以为我们养信鸽是做什么用的?让你烤来吃的吗?”韩观月很满意目前的优势,与朱醒之充分地享受着小弄潮儿百年一见的心虚。
“那……爹爹……知道了?那个……那个……”
“没有什么事是韩伯父不知道的。”朱醒之笑着。
“是呀!如果将来你回山上时没有将那个混小子拖上去当丈夫的话,三天内他的首级就落地了。”虽然笑得很温文,但语气中的严重性是不容错辨的。
弄潮急叫:“我们……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你们看,连他替我治伤时都很君子,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朱醒之道:“当然!要不是知道一路上都是你在对他毛手毛脚,而非他出手轻薄你,我们岂有可能坐视不管?不过,小弄潮儿,你大胆的举止没有吓得他抱头鼠窜,真是令人佩服他的勇气惊人。”
说得弄潮吹胡子瞪眼,气呼呼道:“你俩今儿个是专程来欺负我这个‘病人’的吗?”
她刻意强调自己的状况,很明白情势不利于她。“你们应该安慰我,与我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反而逮着机会拼命虐待我呢?”
韩观月捏她鼻子:“你才不需要安慰呢!如果你需要,会去找你的又寒哥哥,其他人的安慰只会被你这小没良心的当成驴肝肺。”
弄潮笑得甜甜的,很同意的默认。一会儿后才想起要问他们的来意:“你们为什么前来?要拎我回去吗?那可不行。”
“只想来看看你伤口好不好,以便飞鸽传书告知爹。你放心,爹尚未决定要抓你回去,他打算就趁这机会让你玩一年,收收心,以免将来嫁人后不安于室,没面子地让丈夫休回家。”
“我又不是在玩,我有伟大任务的!”弄潮抗议。
“你的任务是抓回一个可怜男人当丈夫。”朱醒之话完,闪到一边去笑。
“哼!弄潮报仇,三年不晚!你笑,你再笑,笑完后将来别哭就成了?”
朱醒之不在意:“反正你本来就没一根安静的骨头,我不趁现在笑才是呆子,以后的事,谁管那么多?”
弄潮对他扮鬼脸,然后抓住大哥的手:“哥,你知不知道都爹娘当年恋爱的事?”
“我知道,十年前朱大婶就告诉我们了,把那些事当成床边故事来哄我们睡觉。”
“那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她非常不满。
韩观月故作深思:“唔……让我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抄书?背诗?还是跑到长工的田里撒野?对了!我记得你一到睡觉时都特别爱去粘娘,非要抱着娘入睡不可,谁也劝不走,惹得爹非常后悔让你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