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是在多年后才知道自己打扰到了父母恩爱时光,她之所以没有弟妹可以玩,绝对是她自己造成的。
“当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爹爹总是时时刻刻喜欢拥着娘嘛,一定是娘娘搂起来很舒服呀!所以我才非要天天抱着娘入睡嘛。”因此她老爹在隐忍一年后,终于受不了,抓她去与朱大叔夫妇睡,换成朱大叔天天哀叫不休,才抓她去与奶娘睡。然后当她十岁时就只能自己睡了,因为她不喜欢奶娘抱起来肥肥的感觉,而且奶娘睡僻不好,她常被踢飞到床下,不然就是被压得快断气,也因此,终于治好了她粘人的睡僻。不过,被她搅和那么些年,自己的娘与朱大婶都没再生下一男半女,害得她成为一个寂寞的小霸王,只能天天欺负两位哥哥来排遣无聊。
不想了,既然哥哥们也知道内情,她正好可以问一些疑问。因为当事人说故事的角度往往因为自身的立场而有不同的看法,如此一来,朱大娘这个旁观者会看得比较清楚。
“哥,你对爹娘的事有何看法?”
“他们相爱。”他耸肩。
“废话。我只是奇怪娘娘长得天仙绝色,为何叔父肯将她让给爹爹。”
朱醒之道:“让我来说吧!就像你与我,我们没有血亲关系,而你长得非常美丽,那么我是不是理所当然要迷上你?但是我们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了!同理,韩大叔面对孤苦无依的表妹时,会有婚约,绝对是保护的念头大于爱恋。而伯父出现时,他更能明白对表妹所存的情属兄妹之情,而他相信兄长更能带给她幸福,于是宁愿接受世人侧目和嘲弄也要成全他们。他的善良以及重义气,让他得到当时有女诸葛之称的尚书千金青睐,也成就了他自己的良缘。到如今,除了江湖仍有一些不实的流言外,大家都过得很好。”
“是这样吗?”弄潮呆呆地问着。
“是的。”韩震须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参茶交给弄潮,那双精锐的眼正含笑地看着他另外的亲人。
不到一会,那三个臭男人热络移师到前院喝酒聊天了,留下弄潮这个病人。
“没义气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想到要留一个人下来让她解闷。不过,她想自己是如此明理之人,决定原谅他们,身为独生男孩的韩震须,十九年来不曾享受过有兄弟的感觉,如今上一代二十年的分隔因下一代而重新联络上,的确是可喜可贺的,相信叔父看了会更高兴;毕竟当年大哥出生时,他也在场。
“哼!你们全跑光了也没关系,免得来烦我与我的又寒哥哥。”
她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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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的两位哥哥并没有留下来与管又寒认识,再黄昏时告别了所有人,便称有事要去苏州就消失了。她想,又寒的确是通过哥哥们的审核了,否则他们不会安心离去。
至于管又寒则是深夜才回来,弄潮一直强撑精神等他的,不过瞌睡虫一直造访,使得她半睡的小身子恍恍惚惚地拼命点头,好像才抬头要强振精神,下一刻却又被睡虫勾垂下了头。这种挣扎苦了她美丽的颈子,睡不好又累个半死。连他回来了也不知道。
管又寒放下箱子,心疼地看她以不舒服的姿势睡着,轻轻抱起她想要替她移个好姿势。
倒是使弄潮清醒过来,伸手便是勾紧他颈子,自动挑了舒服的地点安置她的头。整个人粘在他怀中,微嗔地抱怨道:“你好晚哦。”
“你吃晚膳了吧?”
她点头:“你呢?”一张柔嫩的俏脸贴着他脸颊磨蹭着,耳鬓厮磨,让舒适的感觉泛入两人心湖中。
他低笑:“我也吃了,今天更好些了吧?我来替你上药。今日再山顶上找着了一种药草可以使你的肌肤生得再快一些,并且不会长出不协调的颜色。”放她趴卧着,转身去取出药草捣着。
弄潮脱下睡衣,仅着兜衣等着,边问:“近来山上那块大石碑有什么坏消息没有?说真的,我不认为其中含有什么不得了的指示。”
“仍是一堆人在那边。”他不愿多提那些事。
事实上近两天来他已到过三道指示的地点,其他两个地方反而没有那么多人聚集,因为那些淘金客相信只有解开第一道指示才能进而推演出二、三道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