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
“说是要修订律法,要用印……所以寻来。”
始皇帝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复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朕当是何……”
“去告诉他,小稚奴睡了,明日再说。”始皇帝开口说道。
“天气不好,许是要下雪,殿下他担心届时道路阻隔……”
始皇帝闻声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行了行了,去让黔将印玺一并交于他拿去!”
传国玉玺到手!
宫人闻声回禀,中车府令黔自去取印玺。
不消片刻,中车府令黔捧着木盒来到赵泗面前。
打开其中,有传国玉玺,有始皇帝的私印,赵泗并不陌生,只是接过印玺略显诧异的开口:“大父说了什么么?”
“陛下只说将印玺交予殿下,殿下可自去也。”黔开口说道。
懂了,让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吧。
“大父既然未眠,何故不召见孤?”赵泗眉头微动。
好好好,有了重孙子就不要自己这个亲孙子了是吧?
这么多天分别两地,自己大老远跑过来,真就看都懒得看了?
“陛下他……小公子已经睡下了,陛下或许是怕惊扰了小公子。”黔想了一下说辞。
“小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吵醒?况且孤也许久未见小稚奴了……”赵泗逆反心理上来,始皇帝不见他还非要过去瞅瞅。
再说了,亲儿子才出生没多久就被始皇帝给带走了,两世为人头一次当爹,就算是忙于政务,但若说心里不挂念,那自然也是假的。
而且赵泗本就是惫懒性子,被始皇帝变着法子推到了台前,该自己干赵泗倒不会含糊,也不会敷衍了事,但不妨碍赵泗想办法把始皇帝哄回去好撒手不管。
自己是太孙,是储君!还没继位呢!
赵泗和始皇帝这对爷孙亲密无间,哪里是黔能够阻拦的?因此也只能一脸难色的为赵泗带路。
赵泗推门而入,许是推门声和脚步声惊动了小稚奴,小家伙眼睛眨巴眨巴皱着眉头踢腾了两下,始皇帝转头看去,见是赵泗,狠狠地瞪了赵泗一眼,又赶忙将小稚奴抱在怀里轻轻拍打。
“大父这是有了重孙变忘了亲孙子,孙儿大老远跑过来,莫说留下来住一宿,哪有见都不见一面的道理?”赵泗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凑到始皇帝身前用手指戳了戳小稚奴的脸蛋。
养孩子这件事很奇怪……
这前面天天带在身边,赵泗只感觉小家伙好几个月都没啥变化。
这分别了俩月,再见那种长大的感觉就变得颇为直观了。
小家伙个子变大了,眉眼也长开了,已经能够看出来几分赵泗的轮廓,从这方面上将,赵泗的基因颇为强大,小家伙几乎是赵泗的q版,看起来如出一辙,不过相比较于赵泗,略显柔和了一些,肥嘟嘟的脸蛋也更显得可爱。
“不是你说有雪怕耽误时间要紧赶着回去?眼下忙了,朕便是想留也留你不得。”始皇帝撇了一眼赵泗开口说道。
“大父若这么说,孙儿便写一份诏书,将印玺交予稽粥带回去便是,左右事情在朝会之上也已经定好了。”赵泗笑了一下复又戳弄自家儿子。
“印玺是能随便给人的?”始皇帝略显嫌弃的把赵泗戳弄小稚奴的手指头打掉。
“知道,为名与器不可假于人嘛……”赵泗笑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传国玉玺之所以是传国玉玺,那是因为大父说他是,大父愿意,便拿一块石头说是传国玉玺又待如何?难不成天下人就不认了?”赵泗开口打趣道。
“那是朕,朕是一国之主,不是你!”始皇帝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赵泗的马屁还是颇为受用的。
“大父还记得孙儿只是储君啊?”赵泗诧异。
“大父说是带着小稚奴来汤泉取暖,便将这一大摊子尽数交给孙儿,哪里是一国之主该干的事情?大父打算在汤泉待到何时?”赵泗开口问道。
“你倒还说起来朕的不是了……”始皇帝哼了一声。
“你这惫懒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