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心……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咸阳城的道路熟记于心。”赵泗笑了一下。
“不过……你这是为了方便给孤驾车,还是另有打算?”赵泗揶揄了稽粥一句。
稽粥闻声为之心惊……
他毕竟是匈奴太子,不是正儿八经的老秦人,这么用功记忆咸阳的舆图……这事确实有点敏感。
虽然稽粥并没有什么别的打算,仅仅是出于为了更好的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被赵泗一说,心里难免紧张了起来。
“殿下,臣不敢……”
“行了行了……打趣你一句罢了,你要为孤驾车,熟悉一下咸阳的道路是应该的,莫说你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那又何妨呢?
倘若真让外人打到咸阳城外,有没有舆图,又有什么区别呢?”赵泗笑着开口。
中原大地的望之为之叹服的城池多了去了,长城修了又修,关隘建了又建,人力难以跨越的雄关比比皆是。
但真到王朝末年穷途末路,再多的关隘再高大的城池该没用还是没用。
蛮夷不擅攻城,有人用残破的小城池就能让十几万蛮夷不得寸进。
有人把守雄关,天时间关隘就被攻破也不稀奇。
说到底,还是根子不行了,不是对手太强,而是自己太烂。
莫说稽粥不太可能敌视大秦,就算敌视大秦记一个咸阳舆图又有什么用?
“你日后要跟在孤的身边,孤不会防着你,典籍也好,记忆也罢,哪怕是兵法,你都尽管去学……
你是孤的人,总不能不学无术。
孤也不至于对你们严防死守。”赵泗摇头失笑。
赵泗的规劝的话语,落在稽粥耳中,却是浓烈的自信,同样的,稽粥也有不解。
“您难道就不担心臣学了以后回到匈奴……”稽粥嗫嚅着开口问道。
“担心你回去以后用这些东西来对付大秦?”赵泗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稽粥。
稽粥被赵泗怪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适,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坏!这位太孙殿下不会压根没打算过让我回去吧!
稽粥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多余问这一句。
“放心,孤不至于把你圈禁在咸阳……之所以不防着你学,是因为孤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至于其他原因,日后你自己慢慢就知道了。”赵泗似乎看穿了稽粥的想法,回答的话语让稽粥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聪明人?所以不防着我学?
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是匈奴太子啊,未来匈奴的单于。
对大秦而言,难道不应该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匈奴单于越平庸越无能越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