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应如风是不是恩人,他都得看好她,千万不能让那些不知羞耻,勾引别人家?妻主的男人得逞。
应如风婚仪结束之后,各国使团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喀兰。最后离开的是来自大兴的使团。
离开前,赵庆主动约见了?应如风。
赵庆坐在应如风下?首,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仰起头,趾高气扬地说道:“此次前来,除了?恭贺君上大婚登位之外,还另有一件要事,需得提醒君上。”
应如风笑道:“都是老熟人了?,你也?不用绕圈子,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讲吧。”
“那我就直说了?。想必君上也?知道,喀兰作为大兴的朝贡国,每年都要进奉相当的贡品。如今君上富有整个西域,各类贡品的数量怎么也?得翻上几?番吧?”赵庆挺直了?腰杆,仿佛这些贡品是交到她口袋里一样。
应如风噗嗤笑了?一声,“赵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你都知道我富有整个西域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向大兴上贡吗?”
赵庆把握十足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君上表面?坐拥西域,内里不过一个空架子。库坦大旱,喀兰内乱,国库空虚,君上早就焦头烂额了?吧?这个时候,君上能承受得住来自大兴的一击吗?”
应如风面?上不见慌乱,反而笑着说道:“这些情?况,你已经?八百里加急汇报给应如行了?吧。”
“你说什么?”赵庆悚然?,她的确遣人快马加鞭将情?报送了?回去?,只不过应如风怎么会如此笃定,仿佛亲眼看见了?一般。
应如风惋惜道:“真是可惜啊!赵庆,交手这么多次,你真是一点?点?长进也?没有。你知道的东西,自然?是我想让你知道的东西。”
“来人。”应如风勾勾手指,侍卫立刻上前如同铁桶一般把赵庆包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庆慌了?手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应如风投出一道怜悯的目光,“赵庆,还不明白你的主子为什么要答应太女?夫派遣你出使吗?”
“为什么?”
应如风耐心地解答,“因为她早就把你当做弃子了?啊。你在我的地盘上,行细作之事,哪里还能算作使臣呢?”
“今日就拿你的血祭旗好了?。”应如风漫不经?心地说道,“赵庆,你虽然?没有本事,但你很幸运。我相信,作为这一场战争的开端,你的名字一定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要太感谢我哦。”
“应如风,你……”唾骂的话还没有出口,两名身穿重甲的士兵就架起赵庆,往她的嘴中就塞入一块破布。昔日的禁军统领像小鸡一样被人拖了?下?去?。赵庆奋力?踢着腿,却减慢不了?自己成为祭品的时间。
应如风冷漠地看着赵庆被拖出大殿,起身跟了?出去?。她要清算与应如行的仇怨,赵庆这只爪牙就是第一道开胃小菜。
军旗下?,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泼带着热气的鲜血洒入了?土地中。
刹那间,狂风大作,军旗劲舞招摇。
看到这一幕的赵辰辰大惊失色,拼命跟应如风解释道:“老大,这一切跟我真的没有关系啊,你要相信我。”
应如风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们俩虽然?是姐弟,可你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我不会迁怒于你的。”
赵辰辰害怕地缩了?缩脑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血的应如风。她现在跟在京城时完全不一样了?,一声令下?就处决了?他的姐姐。虽然?他跟这位庶姐没有什么交集,两人父亲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但看她死?在自己面?前,难免胆寒。
“可我接下?来要怎么回去?呢?”赵辰辰问道。
整个使团除了?跟来照顾赵辰辰的几?个侍从?,其他人都各怀鬼胎,既有太女?夫的人,也?有应如行的人,无一不是为了?借机打探喀兰虚实。
应如风先前外派烛心,正是让她去?监察这些人的行动,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抓到了?马脚。赵庆死?后,整个使团被应如风处置得只剩下?赵辰辰和他的几?个侍从?了?。
“你就在喀兰住下?吧。等我拿下?大兴再带你回去?。”应如风不容他拒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