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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我递过来的花生酥,文龙也高兴了,急忙说道:“那太感谢了,这回巧雅可得高兴坏了,家里的花生酥已经快吃没了,我正算计什么时候进城去买呢,可是,现在农活多,总抽不出时间来。”】
当听完王宏睿说的办法之后,丈人和丈母瞬间就有些丧气了。当然,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丈人和丈母知道云凤性子刚硬,而且丈人和丈母相信云凤定不会是聚众闹事的主谋,所以,这事本不是她的错,而要她硬背一个罪名,云凤定不会认罪。一听丈人说云凤不会认罪的话,王宏睿马上劝丈人丈母说除此之法便别无它法了。还说此次聚众者甚众,若总是这么拖着,这案子说不定会审到什么时候,十天半月可能,三个月两个月也可能。而审案这段时间里,肯定不会让家人与云凤和巧雅见面,只能等案子审定之后才能见面。那么,这段时间里,云凤娘俩就只能在大牢里吃糠咽菜睡草铺席了,那个罪可不是一个没有受过苦的人能吃的。
王宏睿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甚重,说得丈人和丈母胆战心惊,便为难起来。一看丈人和丈母为难了。王宏睿说他已经想到了,云凤姑妈从小生活优渥,大牢里的生活一定很难承受。所以,在他临从府衙出来的时候又跟牢房里的牢头打点了一下,可以让丈人每天去给送两次饭。王宏睿说可以趁着给云凤送饭的当空好好劝说一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把案子了结了,省得夜长梦多再生出其它是非。
听着王宏睿的话,丈人努力点头应承着。丈人心说能不能劝通云凤还不知道,但是,至少能见到云凤娘俩儿了,至少可以不让她们娘俩儿吃糠咽菜了。
在临离开茶楼的时候,王宏睿又跟丈人索要了七十两银子,因为早上打点刑房魏老爷的银子是一百两,疏通牢头他用了二十两。然后,还让丈人把刚才喝茶的二两银子也付了。
回到家里丈母马上下厨做饭。在午时未了的时候,丈人便把丈母做好的饭菜送到了大牢里。见到云凤和巧雅之后,确实如王宏睿所说,云凤并没受皮肉之刑,只是面容甚是憔悴。看着吃饭的云凤,丈人把王宏睿说的了结案子的办法跟云凤讲了。一听到要让她承认她没做过的罪责,云凤马上就急眼了,把碗一扔,饭都不吃了。云凤跟丈人说让她承认罪责肯定不可能,因为她没有错,没有聚众闹事,更没有当主谋,府衙不能这么莫须有地定罪,若是敢如此定罪就跟府衙没完。
一看云凤被气得直喘气,饭都不吃了,丈人甚是心疼,便不敢再提了,只能想着回头看什么时候再说吧。
因为有王宏睿跟牢头打点过,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丈人去给云凤和巧雅送饭都很顺利,没有被为难。不过,期间丈人又跟云凤提了两次了结案子的事,但,云凤还是非常坚决,绝对不会应承她没有做过的罪责。这便叫丈人甚是为难了。
甚是为难的丈人又找过王宏睿一次,但是,王宏睿说云凤的案子已经审过两次了,不过,案子的卷宗还没有提给知府,若是卷宗提给知府了,那就不是一两百两银子能办的事了,要么是五百两以上,要么就会被判个三两年的牢刑。所以,让丈人和云凤尽快做决定。
一听这话,丈人就更吓坏了,一方面想着再找时间劝劝云凤,一方面通过生意上的朋友看能不能找到能帮忙的朋友。
于是,这事便这么又拖了几日,一直拖到了我从阻离仓出来进城回来。
“啧啧……”这时在文龙怀里的巧雅又叫了起来,还摇着尾巴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文龙。
“别急,好闺女,刚夸完你比以前乖了,怎么又急了。”文龙急忙抚摸着巧雅的头说道,“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说话了,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奶奶大概还没做好饭,等爹把话说完再回去,好吗?”
“啧啧……”不过,这次巧雅似乎有些不听话了。
文龙一看巧雅还是着急,便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掏出一块花生酥,一边把花生酥放进巧雅的嘴里,一边说道:“来,给你一块你爱吃的花生酥,再让爹跟文龙兄多说一会儿话。”
嘴里嚼着花生酥的巧雅突然欢快了许多,高兴地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吃了起来。
“真的跟巧雅一样,都爱吃花生酥,而且根本吃不烦。”文龙抬起头笑着对我说道。??x?
听了文龙的话,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包袱中也有一包花生酥,便急忙掏出来,递给了文龙,说道:“既然巧雅爱吃,我这也有,就送给巧雅当生日礼物吧。”
一看我递过来的花生酥,文龙也高兴了,急忙说道:“那太感谢了,这回巧雅可得高兴坏了,家里的花生酥已经快吃没了,我正算计什么时候进城去买呢,可是,现在农活多,总抽不出时间来。”
听了文龙的话,我冲着文龙笑了笑,问道:“那接下来呢,云凤的官司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我心想这时确实有些晚了,还是让文龙尽快把他的故事讲完吧,不能真的耽误了这个任性的巧雅回家过生日。
“那天丈母刚给我讲完云凤的事,丈人就回来了。”文龙说道,“我和丈人急忙就去了府衙牢房,见到了云凤和巧雅。见到我,云凤伤心得泪如雨下,而巧雅也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把我心疼坏。可是,当我再次提到了结案子的办法时,云凤还是坚决不同意。不过,我没有太强迫云凤,我知道云凤的脾气,凡事不能跟她硬来。”
“从大牢里出来,我急忙去了胡学彦家里。”文龙继续说道,“但是,胡学彦没有在家里,家人跟我说前一日由于管家陪着出城去鸾龙券号了。”
听了文龙的话,我便是一惊,急忙抢话问道:“当时不是冀州城时疫静默管控吗?出城不得阻离五天吗?胡学彦怎么能出城呢?”
“实际当时我也是有些不解。”文龙苦笑了一下说道,“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府衙给衙门里管事的官员发了可以不用阻离自由进出城的官贴,不过,数量极少,而胡学彦是知府的妻弟,所以也有一张。”
“哦,原来如此。”我有些惊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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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王宏睿找到魏老爷的时候,只是让魏老爷把这个案子压一压,跟魏老爷说那个十一岁的女娃才是那个当娘的弱点,别看那个当娘的嘴硬,但到最后,哪个爹娘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孩子在官府留下案底而影响后半生。】
“胡学彦没在家,我便没办法找他帮忙了。只能有些失望地离开了胡学彦家。”文龙接着说道,“从胡学彦家里出来,我拿着丈人的通行官贴挨家挨户地去拜访宝丰银号的差员同事,那些平时不怎么往来的差员同事,都硬着头皮敲响了家门。第一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收获。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真的就是在一个我平时联络不多的李姓主事家里找到了关系。审理云凤的那个魏姓刑房老爷是李姓主事的亲属,并且是姑舅关系的直系亲属,平常走动甚密。”
“这就让我太惊喜了。不过,平时我跟李姓主事联络不多,怕他不帮我这个忙,便掏出了二十两银子与他。”说着文龙长叹了一口气,“人呐,有时候不能用远近论评,有时远的可能可以雪中送炭,而近的也许连锦上添花都没有。人家李姓主事说什么也不肯收我的银子。他不旦不收银子,马上不耽搁,带我去了府衙拜见了那个刑房魏老爷。”
见到魏老爷之后,魏老爷确实也显得很是为难。魏老爷说这个案子已经审过两堂了,卷宗昨日刚刚提给了知府文书房,不知道知府有没有看呢。魏老爷跟我讲当时时疫管控甚严,因与时疫有关的犯罪确实都要罪加一等。不过,虽然魏老爷这样说了,但是,他已经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我一定要抓住,都不惜跪地求乞了。那个李姓主事也很帮忙,一边安慰着我,一边跟魏老爷替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