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需陪老夫人用饭,赵绥绥略坐坐就回了。临走之前想起班雀的事,朝沈溟沐打听,“听说皇后娘娘预备给小雀指婚?”
“确有此事。”
赵绥绥踌躇不语。
沈溟沐知她心意,无需她言明自有分晓,“班小姐喜欢哪家公子你不妨前去探问探问,我和太子或许帮得上忙。”
“真的吗?”赵绥绥霎时转忧为喜。
沈溟沐点头。
岂料班雀却不领情,“什么荒唐事,我的亲事倒要他来促成,他不嫌膈应我还嫌膈应。”
“太子也是好意……”
“好意?”班雀冷笑,“他原欠着我的情,以为帮我找一个好归宿,就算还了我的情,从此不亏欠我了。没那么容易,我偏要他一辈子都欠着我!”
“事关你的终身,岂能意气用事。”
“皇后娘娘既是在宗亲贵戚里面挑,能差到哪去。再说我们班家在宫里难道没有人脉吗?要他来献这个殷勤!”
赵绥绥默然以对。
赵绥绥向小狐转达了沈溟沐原话,可算换得她不哭。
“沈大人真是这么说的?”
“如假包换。”赵绥绥向她起誓,“小舅舅做不到,我代你去嫁二癞子。”
“这种话也说得?折煞死他!”
“怎么办,看你哭我心也碎了肠也断了。”
“小姐待我真好。”小狐依偎过来。眼睛尤是红肿的,被迫眯成一条缝,真成狐狸了。
锦豹儿取来手帕,蘸取深井水,挤出一半儿留下一半儿,叠成一条儿给小狐敷眼睛。凉意沁眼而入,小狐舒服些许,追问赵绥绥:“庆风知道我的事吗?他……他什么反应?”
“庆风当时未在屋里。”
“哦……”小狐微微失望。
班家在宫中的耳目传出消息,经过一番挑拣,皇后目前在三位人选之间举棋不定。三人分别是安国公的公子谢奕,新科状元杨又玄,户部尚书的公子蒋安。
班雀已拿到他们的画像,给赵绥绥一一展开过目。谢奕不消说,赵绥绥亲眼见过,剩下两个亦不遑多让,皆是容貌端正、神采炯朗之辈。
“谢奕可以排除了,剩下两个你中意哪个?”
“为什么要排除谢奕?”
“这个谢奕你点评过,说他自负才名,恃才傲物。且只喜欢才女。”
“他喜欢才女怕什么,等将来成亲了我自有法子辖治他。叫他只喜欢我这样的。”
“这么说你相中谢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