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被你吃掉更伤心。”
“唔……这个……”
沈溟沐乐不可支。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我的绥绥手上不必生出蜜糖,我的绥绥本身就是蜜糖。”
“我才不要做蜜糖,要被吃掉!”
“那你要做什么?”
“做花儿,香喷喷。”
“好,我的绥绥是香喷喷的花儿。”
赵绥绥格格欢笑。
翌日,沈溟沐按计划出门,觅好下一个落脚点,正欲返回客栈,接上赵绥绥。不想路上有人叫他名字。
“小穆!”
沈溟沐定住,全身肌肉紧绷。
“小穆,你是小穆吧?”
那人赶上前来,眸子里透出兴奋的光,“有年头没见了,在哪处发财?听说当年你教某某夫人领走了,怎么混成这副样子,莫非又被那位夫人赶了出来?赶出来了也甭怕,跟着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溟沐反应过来他叫的是小穆而不是小沐,松一口气。来人是他当年浪迹街头时的同伴狗皮,搡了沈鸾一把害她早产的那个。
狗皮见沈溟沐衣着不入眼,先入为主地认为他还落魄着。沈溟沐也不说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与他寒暄。
狗皮越说越来劲,非要请沈溟沐喝酒。沈溟沐只想早点回客栈,委婉拒绝。狗皮见他不给面子,十分来气,将一个荷包率在案上,“瞧不起我是吧,我跟你说,小爷我请得起!”
沈溟沐看那荷包干净整洁,绣工雅致,分明是女儿家之物,蹙眉道:“你还在干那勾当?”
“嗐。”狗皮摸摸头,“不做那种勾当吃什么喝什么?”
“之前……那位夫人不是给你们安排了事做吗?”
“主人家看不上我的出身,给赶出来了。”
沈溟沐冷笑,“怕是你手脚不干净吧?”
“你这叫什么话,好像你多干净似的!”
沈溟沐委实不愿意与他多纠缠,正欲离开,一个神色焦急的婢子领着一对衙役追踪而至,婢子指着他们道:“差爷,就是他!偷了我家小姐的荷包。”
狗皮抓住沈溟沐胳膊,“小穆,你得救我。”
“废话什么,还不快跑。”
两人转身快速向后门走去,偏生赶上酒馆后门不通,他们被堵在里面,叫差役瓮中捉鳖捉个正着。
沈溟沐哀叹自己倒霉透顶,试图和差役解释他不是狗皮的同伙,也没有参与抢劫。
狗皮也替他澄清。
差役一副看破他们鬼蜮伎俩的眼神,“不是同伙你跑什么?”
“不跑怕你们把我当成他同伙。”
“少来。”差役推搡沈溟沐,“跟我去衙门里说话。”
赵绥绥还在等他,沈溟沐哪能跟他们去衙门,这一去不知耽搁多久。觑个机会,挣开衙役,逃至街上。也该他倒霉,京兆府的人正捏着他的画像在街上巡逻,见两个差役从酒馆里呼喝着冲出来,忙上前将沈溟沐按住。
沈溟沐恐被认出,脸使劲儿往地上蹭,好在京兆府的人听说他是个小毛贼,看也没看交给了对面差役。
差役带着沈溟沐狗皮回到县衙,过完堂,两人被一道投入大狱。因为荷包里只放了几枚铜钱,构不成重罪,狗皮被判了七日,沈溟沐就惨了,拒捕逃逸,要在大牢里呆上大半月。
半月,十五天,一百八十个时辰,要怎么熬过来?一想到赵绥绥还在等他,等又等不到,不知怎样着急,一张小脸怕是早哭花了,他就难受得心如刀绞。
客栈老板会招待她吗?会给她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