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怎会……”
“听我表哥说的,他什么都懂。你想听的话改日我摆个小宴,叫他讲给咱们听。”
赵绥绥甚是要脸,慌忙否决。她一天之中遭受的冲击太多,脑子嗡嗡作响,抬眼再看头顶那扇小窗,心头别是一番滋味。
窗儿四四方方,已然框入其他人的影子。朱樱看见她表兄梁韬,捏着一个体格风骚的美娇娘的柔荑,站在窗前说笑,顿生促狭心思,捡起一枚小石子掷去。
石子正好击中梁韬胸口,惹来他一声痛呼,抚窗张望,“谁,谁,谁敢偷袭你大爷!”
朱樱隐在暗处偷笑。
美娇娘也探出半个脑袋张望,“没人呀。定是附近的顽童,捉弄完人跑掉了。”
“萃儿这小蹄子不老实,哪来的什么顽童,依我看分明是相好,看到萃儿和梁兄拉拉扯扯,心生醋意,蓄意报复。梁兄,你日后得小心了!”
“真的假的?”梁韬被李宿唬住。
“梁公子莫信李大人的话,奴家何曾有相好了。”萃儿忙澄清。
“我不信。”
“不信你问姑娘。”萃儿腰一拧,挨到温婉身旁,“姑娘总不见得骗公子。”
“那可不见得,你们是一条藤儿。”
温婉拿指头戳萃儿,“叫你取个琵琶半天不应,倒有功夫和公子们调笑。”
萃儿吐吐舌头,“姑娘勿怪,萃儿这就去取。”
梁韬盯着萃儿远去的背影道:“萃儿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梁兄喜欢何不跟婉儿讨?”
“上次赵王孙要走了云萱,我身边拢共就剩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儿,你们也看上眼了,叫我上哪说理去?”温婉娇嗔。
“说笑而已,哪里真格要了,你忘了我家中有只吊睛白额锦毛大虫?”
说的大家都笑了,温婉笑容尤其花枝乱颤,扶着李宿肩膀,连连道:“李郎,你快缝住梁公子的嘴!”
“能缝他嘴的只有他家那只吊睛白额锦毛大虫,旁人哪有这本事!”
经李宿一说,温婉愈发笑不遏。
沈溟沐和谢奕坐在里间清谈,仿佛与他们是两个世界。
李宿道:“近来楼下可太平?那群痴汉还来不来扰你?”
“经过李郎一番整治,谁还敢来扰我。最近清净极了。”
“你的李郎整治得着实凶狠,你瞧瞧街上那几摊血痕,到现在还洗刷不去。”
“那日委实混乱,外面跟杀猪似的惨叫,此起彼伏,姑娘躲在屋里不敢开窗看。”萃儿抱着琵琶回来道。
“叫姑娘受惊了。”
温婉尚未有所表态,眉峰冷峻的谢奕突然发声:“婉儿,弹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