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
班雀压低声音,“他怎么就成你舅舅了,未免太不可思议!”
赵绥绥娓娓道来其间缘故。
班雀听完问了差不多相似的问题,赵绥绥答覆她沈溟沐原话。班雀头疼道:“这个沈溟沐真会故弄玄虚。没准他编谎话骗你,你提防上他的当。”
“小舅舅有什么理由骗我?”
“这就叫上舅舅了?”班雀一脸无奈,“看来和你说什么也是白搭。”
“他确实是我舅舅嘛!”
“你确定?明明前几天你还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怎么突然就笃定他是你舅舅了?”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害过一场大病,忘记了许多事。但是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更像是冬眠了,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复苏。这阵子小舅舅带我重温了过去许多事,我的记忆慢慢复苏,想起了许多以前从未想到过的事情,我确信那不是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记忆。”
“即使这样,也不耽误你们两个好呀。”班雀摊开事实,“他是你娘捡回来的没错吧,既然没错,你们两个便不存在血缘。还有什么好怕。”
“岂能这样说,我母亲认他是弟弟,他便是我舅舅,我岂能对舅舅存……存那种有悖人伦的心思……”
“唉。”班雀叹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与你相配的郎君,这下子又告吹,下一个还不知在何处。”
“你不是常讲京城好儿郎多得是?”
“京城好好儿郎确实多,能得你青睐的又有几个?”
赵绥绥惶惶然,顷刻又释怀,欢颜漾满脸颊,“我不管,我有小舅舅了!”
“舅舅抵得上夫君?”班雀掐她脸。
“两者岂可并论!”
“不可相提并论,却可以兼得。”
“好你个促狭鬼,看我怎么拧你!”
班雀笑不可遏。
二女厮闹半宿方歇。
翌日班雀用了早饭方才回府,她去后不久朱樱又登门。问赵绥绥去不去钱府探望钱若眉。
“钱若眉怎么了?”
“御花园的事,你没听小雀说?”朱樱紧挨着赵绥绥坐,挤得她身上微微发汗,“皇后娘娘当着众女的面从胳膊上撸下金钏子给小雀戴,代表什么还不够一目了然?钱若眉指不定得多失落呢。”
“这样说来是得去探望探望。”
“她那个人平时高傲的像只孔雀,仗着祖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以为太子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次吃了瘪,岂可不去观瞻。”
“等等,你是去看钱若眉笑话的?”
“不然呢?”
“那我不去了。”
“不成,你必须去。我独个儿去她该以为我是去看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