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清楚,又如何呢?”
楚斟倒是未想到盛婳如此冷静,这反倒是让他有一瞬的无措,他舔了舔舌尖道:“你既然知道,也因当很清楚我为何来寻你。“
“你想威胁我?”盛婳眨了眨眼眸开口道。
在盛婳的目光下,楚斟眼眸微微颤动,看向盛婳道:“你误会我了,我来是想帮衬你。”
“如何帮衬?”
“我有法子护你盛白两家无虞,也可保住陆焉生性命,只是,你要听我的话。”他开口道。
盛婳还未有反应,便听沈芜渊道:“好大的口气。”
楚斟却不着急,他指了指外头道道:“听听。”
须臾,便听外头传来两声雷动声响。
这是丧钟!
沈芜渊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回身与盛婳对视一眼,圣上出事了!
“楚斟!你们这是谋反!”沈芜渊怒不可遏道。
楚斟却是不慌不忙,抬眸看向沈芜渊道:“我人在这处坐着,谋反一事与我何干?”
他侧眸看向盛婳,慢条斯理道:“圣上毒发身亡,盛安盛欢毒害圣上一事证据确凿,如今盛安直指是受你白家指使,更是直接道出当年先生科举舞弊,直以此事胁迫盛安,太子又与陆家,盛家来往颇深,太子愚钝受你盛白两家蛊惑,焉能搭档大任?想来此次事后,太子自己也都自顾不暇,如何保你盛白两家,如此看,谋反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你白盛栢两家。”
沈芜渊忍无可忍,将手中刀锋架在他脖颈之上:“楚斟!你找死!”
楚斟并未闪躲,只是挑了挑眉头,看向盛婳道:“眼下唯有我肯出援手救你盛白两家于水火,对了,你兄长盛栢眼下也只余最后一口气了,再晚些,你怕是瞧不见他最后一面了。”
盛婳眯了眯眼眸,看向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楚斟声音轻柔道;“我要你听话,将那科举卷与我,我可想法子将罪责推到陆家身上,救你盛白两家。”
他好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道:“陆家与盛白两家,盛栢与陆焉生,你可要好好思量。鱼与熊掌总归不能兼得,是不是?”
盛婳眼眸发黑,眼里皆是复杂。
楚斟却也不急,他喝了杯淡茶道:“我虽有时间等你,可是宫里怕是等不了那么久,祁将军已携万军进宫,宫变在即,这天也是要变了。”
“婳婳,你可要思量清楚啊。”
盛婳好面上闪过几分犹豫,须臾只听她到:“你等我片刻。”
楚斟闻声,嘴角笑意加深,看向盛婳的眼神里,皆是占有欲,他道:“好,我等你,多久都等的。”
盛婳并未再言语,而是站起身来,往里屋去了,只是临走时看了眼沈芜渊,沈芜渊眼眸颤动了下,捏了捏手中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