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看向车队又交代宁去事情,刚要让他们动身。
远处忽有兵甲队伍奔来脚步踏在雪地之中,声音亦是震耳发聩。
陆焉生几闻声眼眸里闪过寒光,手一直按在腰间冰冷剑柄之上。
“是我!”忽传来一声熟悉声响,陆焉生拔剑的手一滞,盛婳亦听到这声,掀起车帘探出头去,与陆焉生对视一眼她才道:“沈二哥?”
沈芜渊人已走到他们跟前,见陆焉生一脸戒备,他解释道:“有人着我送封信件与你。你看看便知。”
说着便将腰间信封递上。
陆焉生只是冷冷看向那信封,并未接过,并非是他疑心重,只是此刻他实在信不得旁人。
沈芜渊好似瞧透他眼中戒备,开口道:“兵部。”
陆焉生瞳孔猛然一缩,沈芜渊知晓他心有松动,又将信件往前递了递。
陆焉生接过信件,借着门廊前熹微的烛火,细细读了以来,须臾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沈芜渊。
“怎么?你不信?”沈芜渊开口道。
陆焉生蹙眉:“你与祁年战场上十几年交情,他又屡次救你性命,你要我如何信你,为何非要掺和进来?”
沈芜渊未解释,只是回身看了眼盛婳,一句话未讲,可又好似全说了,陆焉生眸光渐深,只听他又开口道:“我已将西部兵权交与他了,如此,可值得托信!”
果然,沈芜渊对婳婳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捏紧手中信件,须臾又问道:“你为何带这些士兵来。”
“与你一般,放心不下。”沈芜渊最好泛起一丝苦意,须臾便消散开口道:“你安排的确然仔细。”
“这些都是跟随在我身侧时间最长的精兵骑尉,我最信得过。我已与他们交代清楚,这些人皆听你差遣。有你护她,我放心。”他又看了眼那车厢,便欲转身离去,陆焉生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甚,忽叫停了沈芜渊:“沈少将留步。”
沈芜渊回头,似有些无奈:“如此还不肯信我?”
陆焉生摇头,走到离车队更远着的地方,沈芜渊会意,刚走到跟前:“陆焉生求沈少将一事。”
沈芜渊不解,眨了眨眼眸,虽共事不久,只是短短半年之余,但陆焉生是何人,他尚算有些了解。
凑上前去便听他诉求,风雪很大,吱呀被吹的呀呀作响,相隔十几步远的盛婳亦听见沈芜渊惊叱一声。
掀开车帘便瞧见陆焉生拱腰,冲他行礼。
陆焉生开口道:“我如今唯有你信得过。”
沈芜渊蹙眉,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陆焉生,须臾点了点头,并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