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回过神来,见她刚沐浴完,衣着单薄锁骨微露,眸色不禁渐深,走上前去,牵上她的手往里屋去。
陆焉生道:“盛欢她……对殿下还未死心,她胆子倒是大的很,自身难保还想着如何亲近殿下。”
盛婳眨了眨眼眸,也有些惊愕,回过神来轻笑一声;“是盛欢的话,倒也正常。”
陆焉生已将她牵到了榻上,她习惯性便坐下,垂眸深思道:“她打小如此,但凡瞧上的,便死不了心,心心念念的便是想得到,就是不知她对殿下的心思有多深。”
她浑然不知帷幔已落下,男人的眸色也比这寂静的深夜还要黑,只听他敷衍似的应了一声;“嗯,应当深得很。”
盛婳点了点头道;“你还是提醒殿下小心些,盛欢行事胆大,又不计后果,怕她为了殿下又想什么昏招。”
“好。”陆焉生边说着手边攀上了她肩头,话说的轻缓,叫人提不起防备。
盛婳又道:“你说,盛平可知道他这心思嘶,冷!”
她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已被扒了干净,身上那中衣不知何时到了陆焉生手上,此刻男人正抱着她,头埋进了她的红兜兜里。
她脸募的一红,忙往后撤,可是却慢了男人一步,他一把将她抱坐在怀中,双月退环在了他月要间,下腹贴近了他,陆焉生坏心眼的凑了凑,紧紧搂着她道:“这样就冷不了吧”
自然不冷,男人此刻的热情,恨不能融化了她。
自那夜盛婳发了些低热后,陆焉生一直未敢碰她,一是真担忧她身子,二是想让她好好歇一歇,毕竟那日自己贪欢,当真是累坏了她,今夜他本也想着禁欲,奈何她一身女儿香气非要勾他,他不是柳下惠,血气方刚又初尝禁果,那滋味叫他食髓知味,叫他如何受得住。
盛婳惊惧那晚的疼意,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手捂着胸口磕磕巴巴道:“陆焉生,我与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些。”
陆焉生含糊应了一声,人却在她耳畔轻笑哄着她道:“嗯,你说,我听着。”
话音落下,唇便顺着她那质弱脖颈一路向下,手也攀至她身后,自下钻进了红兜兜里
盛婳推拒不住,头脑渐渐发昏,最后哪里能说什么,叫一浪又一浪的热情吞没。
早朝上,便是百官请命,皇帝对于祁家诉求皆熟视无睹,话里虽皆是安慰,但态度却分明,甚至以点兵这样的小事,暂夺了祁年手中兵权,先由陆焉生掌管,这明显包庇,堂上几人神色各异。
盛平因还受着伤,便告病假并未上早朝,反倒是递了帖子进了后宫。
未央宫内
盛欢咬了咬唇看向盛平道:“父亲,女儿,还是舍不下太子殿下”
她话音落下良久,盛平却毫无反应,只是蹙着眸子深思,盛欢不解又喊了一声。
盛平闻声这才回神,昨夜王蟒受伤归来,著听已落入旁人手中,知道这消息时他几乎一夜未睡,著听若是落入盛栢之手倒也罢了,若是旁人,他眼眸不禁闪过些许狠厉颜色,有些事不能再等了。
他抬眸看向盛欢,眼里似有算计,眯了眯眼眸忽开口道:“就这么喜欢太子殿下?”
盛欢闻声咬了咬唇,不禁想起昨日见到的太子,俊朗英气,比之已到中年大腹便便的圣上不知好了多少,她自然一眼情深,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喜欢。”
她说出心中顾虑:“女儿眼瞧着就道及笄了,圣上俨然一副迫不及待模样,女儿实在是怕的很,已经好几日夜不能寐,之前父亲说有法子能让女儿如愿,不知那法子可否提前?”
盛欢此刻全心信任盛平,祁贵妃那事正是盛平出谋划策,才叫她侥幸脱逃,现如今的盛平在她眼中犹如仙人,只等他随手点拨解救她于苦难之中。
盛平挑了挑眉头看向盛欢,许久道:“自然可以。”
盛欢眼眸一亮,忙道:“当真!”
盛平笑了笑:“我可有诓骗你的时候?”他顿了顿才似有些为难道:“只是这法子却有些危险,若是稍有不慎,许就万劫不复,你可也愿意?”
盛欢眼眸中闪过一丝纠结,但想起皇帝那副虎视眈眈模样,她咬了咬牙道:“在这深宫之中一日,于我都是凌迟,与死了无异,倒不如搏上一搏。”
盛平闻声笑的意味深长:“好的很,果是我盛平的好女儿。”
盛欢心砰砰跳问道:“那要如何做?”
盛平从袖下拿出一玉瓶来放到了桌上,语焉不详道:“你且附耳过来。”
盛欢闻声一怔,小心左右看了一眼,才凑上前去,盛平寥寥几字,叫她瞪圆了眼睛,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桌上的玉瓶险些摔落在地,盛平抬手接过,握在掌心讥讽道:“怎么?又不敢了?”
盛欢怎也没想到是这个法子,她回过神来,颤颤巍巍道:“若是叫旁人知道……”
“叫旁人知道?你便如此不信你父亲?我蛰伏十几载,怎么不知这些,你且放心就是,我定会护你周全。”他挑眉道:“自然,你也可以不做,那便自此以后安心做圣上的妃嫔,莫在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
说罢便站起身来要离去。
这话好似是点醒了盛欢,她站起身来对着盛平的背影道:“我做!我做!”顿了顿又道:“你当真有法子叫我逃出生天,成为太子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