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顾白却是咬了咬牙,心头恶心抑制不下,好似有蚂蚁爬过,密密麻麻袭来,喃喃道:“她怎么敢!”
陆焉生却是眼眸一亮,意味深长道:“殿下若是不信,那便试试如何?”
徐顾白一见陆焉生的神色,便募一惊觉:“怎个意思,你是让孤出卖色相?”
陆焉生只是抿着唇笑,只是这笑却实在瘆人,叫他后背发凉。
清云回了未央宫,一直在门外徘徊不敢进去,不过须臾,里头便出来盛欢歇斯底里的呼喊声。
她哆嗦一下,被惊吓的眼眶里都是泪,但听里头一声声呼唤,到底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盛欢今日是特地装扮过的,妆容华美带着些许娇媚,一身粉色软烟罗衬的她姿容胜雪,端着笑朝她身后看了几眼,严重希冀瞬间消散,眼里皆是质问:“殿下呢!”
清云缩着身子发抖:“殿下事忙,实在抽不开”
“闭嘴!”她猛地拍向桌面,面上娇软再瞧不见丝毫。
“哐当”一声响,是茶盏摔落的声音,一碗滚烫的茶直直的豁向了清云,清云痛苦倒地,又不敢开口痛忽,忙爬起身来:“美人息怒,美人息怒!”
“清云,你是不是打量着诓我,你去请多少回了!殿下日日都忙?你是不是从未去找过殿下,一直诓骗着我!是不是我爹的意思!你到底是谁的丫鬟!”盛欢盛怒之下,清秀面上竟现出几分恶毒,叫清云吓得惊的连连后退。
“奴婢怎么敢,奴婢是姑娘的奴才”她顿了顿又道:“奴婢发誓,当真去寻殿下了,只是,只是”
她直打磕巴不知该如何言语。
“只是什么!”
清云哆嗦了下,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正想着该如何与她说,却忽听外头一声呼:“太子殿下到。”
清云怔住,回过神来如蒙大赦:“美人,您看,奴婢当真去请了!殿下真的来了!”
盛欢哪里顾得了真假,心嘭跳的厉害,起身便整了整衣裙妆容,说话间便要去妆奁照镜:“快,快瞧瞧我今日这装扮如何?可好看?”
清云忙起身应和,替她整了整衣裙道:“美人姿容绝冠,美的很,可是”清云张了张嘴,本想劝盛欢收敛着些,毕竟宫人多,难保不会叫有心人听去,届时处境艰难。
可想起方才盛欢那副阴翳模样,她话又含在了喉间,须臾只是道:“可是这唇太红了些,未免写的刻意。”
“是吗?”盛欢对镜照了照忙道:“快,快替我擦了去!”
清云苦笑着上前替她装扮。
听外头脚步声传来,盛欢忙站起身来,迈着莲花步子奔到了殿前,头垂的低低的,瞧见徐顾白那双金色软靴,嘴角笑意勾起,柔柔唤了一句:“殿下。”
徐顾白平生最厌矫揉做作,见状眉头蹙了蹙微微颔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察觉到那视线焦灼在自己身上,叫她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微微抬眸,眼眸含情泛着点点潋滟柔声道:“殿下殿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