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闻声面上为难,忙表忠心道:“公子明鉴,老李从来都是一心向着大公子二姑娘的,只是这回是老爷”
他有些欲言又止。
盛栢看了眼远去的车马道:“但说无妨。”
李管事这才道:“这些月来,老爷常来信叮嘱,让老奴切记关切三姑娘情况,若是有失,让老奴早些滚出府去。”他顿了顿又道:“老奴也,实在为难。”
盛栢了然,点了点头安慰道:“知道了,你也受委屈了。”
李管事闻声摇了摇头道:“不委屈,只要大公子莫误会老奴便成,只是,就这月余以来老爷对三姑娘越发关切了,与以往实在大不相同,”
盛栢听出话里的意味来,追问道:“哪里不同?”
李管事如实道:“公子也知道,这么些年来,老爷对许姨娘的态度,虽算不上苛待,但也算的上是不闻不问,近来的信上,却屡屡问询许姨娘近况。”
盛栢闻声思索片刻,而后喃喃道:“倒是确实不大一样。”
“对了,公子”李管事忽然道。
盛栢敛眸看向他。
“前两日,姑娘命人来将许姨娘接走了,这事要不要与老爷知会一声?”若是以往,盛安一年也不会去看她一眼,可如今却不大一样,李管事也有些摸不准了,他不大清楚自家姑娘要许姨娘有何缘由,但心里偏私,这事自也是要先问过他们的意思。
盛栢点了点头,须臾道:“且瞒着吧,我且回去问问婳婳,若是瞒不住了,你在来寻我。”
李管事应了声是。
盛栢回府,便听盛婳又病倒了,他脚不沾地便直奔娉婷阁,一进屋,便瞧见盛婳窝在陆焉生怀中,陆焉生则是抱着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如此亲昵,饶是他性格再直,都瞧出脸热,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
这声音确然惊动了两人,盛婳喊了一声:“兄长?”
盛栢答:“是我。”
余下便是衣裳摩擦的声响,很快便听里头唤他:“进来。”
这声音是陆焉生,听来便兴致不高,盛栢撇了撇嘴进了屋。
他挽帘进了屋,便直接问道:“你们接了许氏?”
盛婳与陆焉生对视一眼,盛婳点头应是。
盛栢点了点头,没问为甚,只是道“李管事让我问你一句。若是父亲问起,该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