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微微勾唇,意味深长应了一声:“那很好。”
著听闻声忙往盛栢身后躲去,好似是想躲开视线。
却听盛安开口道:“瞧着可怜,那便一道回府吧。”
著听闻声连连摇头,身上抖个不停,这个时候竟是连话都说不好了,只能隐约听他说:“不不”
盛安却当没听见,对着身边侍从道:“你去,搀着他回府,我见他行动也不大好了。”
那侍卫得令,盛栢之前从未见过,这回去看盛安时第一次见,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生的很黑,面貌极丑,站在那处就好似是个石墩子般憨重,瞧着都不大敏捷,但对盛安言听计从,这一路上所见,是个忠心耿耿的。
那汉子听令便要上前,盛栢眼里闪过些许气恼,上前一步挡住了汉子。
盛栢正要安抚,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却见著听惊愕的往后直退,抬头看了眼盛安,咬了咬牙而后便钻进了人群之中,方才那汉子并未受盛栢威慑,见著听要跑,绕过他便追去,顷刻间便引起骚乱。
盛栢忍无可忍回头对着盛安道:“父亲何意?”
盛安面上缠着大半纱布,瞧不清面貌,但那双眼睛却尤为清亮,他似不明所以微笑答道:“怎么了?”
盛栢唇抿成了直线,俨然是正生了气:“儿子的近侍,儿子自有打算,父亲也要插手?”
“倒也没那个意思,只是见他行动不便,便想叫王蟒帮衬,倒是忘了规矩,惹你不快了。”盛安轻飘飘的,面上却无多少歉意,又见他耸了耸肩头道:“往后再不插手了,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说着他又回到了车厢,只留盛栢一人在原地,吹著在一旁看着着急问道:“公子,那著听怎么办”
车队又缓缓而行,盛栢看着行走的车队,盯着那要摇晃的车厢看了几瞬,忽眸光一闪,看向吹著:“著听的事,当年可有写信回府说过?”
吹著闻声愣了一瞬答道:“应当不曾。”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时日太久小的不大记得了。”
那便是捏不住的事,他不禁有些踌躇,恰此刻却听吹著道:“不过当年的信件,应当还能找到,您的信件,姑娘与老大人应当都仔细收着。”
盛栢眸光发亮道:“走,回府!”
主仆二人刚追赶上前头的车马,只是不知为何前头又停下了,盛栢不解,凑上前看了一眼,见来人,他喊了而一声:“李管事。”
李管事闻声忙喊了声:“大公子。”
“迎到这里,是有何事?”盛栢便问便看向盛安,见他垂眸看着信,眉头紧锁,须臾便抬头对着盛栢道:“你先回府去,晚些时候我再去白家。”
说罢便对着车夫道:“快!进宫!”
车帘撂下,马车便飞驰出去,盛栢回头看了眼李管事。
李管事这才道:“三姑娘在宫中出了事”
盛栢闻声了然,没言语,只是看了眼李管事,嘴角微微勾了勾道:“倒从未见李管事这样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