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了。”陆焉生搭在他后脖颈答道。
盛婳想起今日见到的伤口,便停止了挣扎,一时间乖巧的不像话,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由着他抱着。
她虽未开口同意,但这态度便是默认,陆焉生嘴角勾起,眼底却闪过些许无奈与强忍来。
方才也确实是被折腾狠了,盛婳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迷离中,自己的小手忽被人牵着,将她微微翻转,盛婳也动了动,他便将她细软臂膀环绕着他的劲腰,两人相互依偎,一转眼便至春明。
醒来时,盛婳感觉身体皆暖,她竟有些慰足,平日里冰凉的小脚丫一夜都被他用身子暖着,盛婳好似忽就明白他的用意了,微微抿了抿唇,嘴角勾了勾。
清早程九便来把脉换药,盛婳这回是没再离开一步。
陆焉生虽不断催促她离开,盛婳回眸看他一眼,陆焉生便泄了气。
棉布之下,伤口斑驳,胸口没一块好肉,还渗着血,薄的似纸张,里头更是惊骇的吓人。
程九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些许不自然,嘴角撇了撇。
把脉时,神色更显出古怪,频频抬头看向两人,直看的盛婳心里发颤,上前开口问道:程先生,他怎么了?”
陆焉生见她一副紧张模样,对着程九便开口斥责道:“如实说,莫在这装神弄鬼。”
陆衷盛栢闻声也有些紧张。
程九抿唇,若不是看他还病着,恨不能一个巴掌拍过去,无语道:“你今年几岁?”
陆焉生被问的莫名,刚要发火就听程九骂道:“你还小吗?怎连欲念都压不住!”
此话一出,陆衷盛栢两人都是一怔,他们都是成年男子,什么不懂?
这话说的也并不含蓄,就连盛婳也听到明明白白,想起昨夜盛婳脸颊红扑扑的,有那么一瞬恨自己方才没出去。
陆衷与盛栢轻咳嗽一声,陆衷问道:“我大理寺还有公务要忙,那我先走了。”
盛栢则搭腔道:“那顺道,咱一起,一起搭个伴!”
说罢两人自顾自相携出了屋里。
全屋上下唯有陆焉生最为淡定,蹙眉认真道:“那便是动欲念了?”
言下之意他已克制了不少。
程九白了他一眼,没再言语,直到包扎完伤口,他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盛婳。
他看出来,这全天下也就这位能拿捏住陆焉生。
盛婳虽还未从那羞耻心中抽离,却也知晓她要叮嘱自己,轻声问道:“程先生可有话要吩咐?”
程九点了点头:“是有些话。”
“先生请讲。”
程九这回没再打哑谜,回头看了眼警告他的陆焉生,挑眉道:“两位最好分房而睡,你莫要由着他胡闹,他眼下最好卧榻修养,能不动就不动,胸口伤口的新肉要长,烂肉要愈,哪能容得他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