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沉声吸了口气,但仍旧愁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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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一下便止不住,盛婳猛然惊醒,思绪归来她想也不想的便掀开锦被要下地,看了眼外头雾蒙蒙的天色,好似已经天亮了。
她刚要对外喊点珠,手腕忽被人捉住,她心猛然一坠,正要转头便又被人一把抱住,耳畔传来一声极熟悉又慵懒的声响,沉沉的又很好听:“去哪?”
说罢,那人还颇得寸进尺的一把钳住了她的细腰。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盛婳竟不讨厌,身子还微微颤栗。
盛婳瞪大了眼睛,这才惊觉床榻一侧还有人,她试探喊了一声:“陆焉生?”
“嗯,我在。”陆焉生答了一声,人忽又凑到她耳畔,男人滚烫的浊气染红了她的后颈,好似怕她听不见,又蹭了蹭她额头道:“我在。”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这点
第113章他想(一更)
两人之间的亲昵,以至于脊背都酥麻一片,索性天还未亮,屋内也未点灯,瞧不见盛婳嫣红色的面颊,便是这样暧昧的时候,她仍惦记着陆焉生的伤势。
小手朝他的心口摸索而去,却叫陆焉生一把捉住,声音喑哑问她:“作甚?”
盛婳眨了眨眼眸,声音里带了些许别扭,这是她头一回问他伤势如何:“你伤口”
短短一句,她说的艰难又羞怯。
她话还未说出口,陆焉生好似洞悉她的想法,下一刻,手便被他包裹牵着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即便隔着棉布,仍旧能摸到里头粗粝可怖的创伤,她指尖不敢用力,带着小心与颤抖。
“很疼。”陆焉生开口道,说话间人又往前凑了凑,人就陷入盛婳的脖颈之中,若仔细听,话里似乎带着些许委屈:“很疼,很疼盛婳,我很疼,你疼疼我好不好?”
这床榻里昏暗,瞧不见男人眼底的亮光与小心
他在试探,仗着此刻盛婳的心软,试探她的底线在何处,既已成婚,她便是他的妻。
一句很疼,叫盛婳乱了方寸,前世里,陆焉生即便病入膏肓都未与她哭诉过一回,这人好似铜皮铁骨,骨血里全是倔强与嘴硬。
就这样委屈的一声,盛婳心头有些发烫,偏那人好似浑然不觉,声音里似乎都带着些许哭腔:“盛婳,就这一回,心疼我一回成不成。”
“怎么心疼?”盛婳昏了头,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陆焉生却不肯饶过她,声音都带着欣喜:“当真?”
黑夜之中,明明什么都瞧不见,可盛婳好似感觉到陆焉生那双滚热瞳孔正盯着她瞧,她狠了狠心点头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