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安全带,陈逾白下车走到副驾,打开车门。
他俯身低言喊她:“黎狸,到了。”
小姑娘脸颊薄白,唇色淡粉,大概是睡得不安稳,她抱着双臂弓背蜷起,眼皮不安抖动,长睫湿润,眼尾还泛着红,又乖又可怜。
陈逾白沉默的看着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如果你的眼泪有一滴是为我而流。
我能把什么都给你。
转念一想又掐了这个念头。
算了,你这么难哄停,以后还是别哭了。
陈逾白接连喊了她几声,黎狸竟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小脸甚至透出不太寻常的红。
陈逾白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滚烫的。
陈逾白神色一凛,当即托着她的后背和腿弯把人打横抱出车里,快步往屋子里走。
距离靠近,黎狸闭眼动了动鼻尖,嗅到了那股令她安心的薄荷味,脑袋一转,她无意识的显现依赖,脸颊贴近陈逾白的怀里,睡得更熟。
推开卧房门,陈逾白把人放到床上,转身下楼去拿温度计,退烧药和温水。
温度计往黎狸额头一测,三十八度五,果然发烧了。
陈逾白拆开铝箔纸板拿出一颗药,坐在床头把黎狸抱起来靠在怀里。
托起她的后颈,用指腹轻轻碰触她的下巴,让她张唇,把药喂进去后,温水也递到了唇边。
“黎狸,喝口水。”
低沉好听的声音蛊在耳边。
“唔……”
药片在嘴里化了一秒,苦得黎狸皱紧秀眉,立刻张唇咕噜喝了好几口水,水喝得太急甚至从唇边溢出一点。
陈逾白伸手为她擦掉,温软的唇碰到了手指边缘。
一瞬间的触感,软得不像话。
陈逾白怔然,炽热的目光不受控般落在小姑娘洇粉的唇上。
男人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滑动,重重深吸了口气来平缓不合时宜的欲念。
陈逾白又端着水杯给她喂进去几口水,把人重新托放在床上,让她继续睡。
卧房门轻轻关合。
陈逾白往楼下走,进了厨房打开燃气灶,准备煮点清淡的白粥。
小姑娘早上那碗面压根没吃几口,醒了一准会饿。
夏烬天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陈逾白用抹布擦干手,拿出手机接下。
“人呢,还没到公司吗?”夏烬天在那边问道。
“今天不去了。”陈逾白说。
夏烬天讶异:“啊?你不说今天要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