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段晚宁点点头,“五叔,我想去拜见一下郡主,不知道用什么名目合适呢?”
“你拜见她做什么?”
段晚宁低头笑笑道:“自然是有心结交,那位郡主十分和善,我很喜欢她。”
许怀山有些惊讶地停下脚步:“宁儿,你来上都也有半年了,这可是我头一次听你这样说。”他有些欣慰地转身,郑重地对段晚宁说,“咱们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些事你心里要有数,不要做会影响自己的事,懂吗?”
段晚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装的似懂非懂:“五叔,许家,会怎样?”
显然许怀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无论会怎样,我都无能为力。宁儿,可能到最后,五叔这条命还是要靠你啊。”
段晚宁笑笑:“五叔,好人会有好报的。”
196、婚事
段晚宁回到许府换了身衣裳便再次出门,许知全听说她要去拜访贞善郡主,也不敢阻拦。只有许安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她忙着重新赢回许知全的心,也没工夫再去管别的。
许安然盛了碗烫,双手捧到许知全面前:“父亲,这是我今天一早亲自下厨准备的,小厨房一直用小火煨着,专等您来。”
许知全接了碗,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我能来?”
许安然低了低头:“女儿每日都准备着,父亲哪天能来都能喝上。”
许知全面露诧异,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
许安然跪在他面前:“父亲,今日在郡王府女儿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还请父亲责罚。”
“行了。”许知全将她扶起,“往后不许再犯就是。”说到底是他宠爱着长大的女儿,她能自己认错已经令他十分辛未了。
许安然一喜,站起来依偎到他身侧:“就知道父亲疼我,你快喝口烫嘛,凉了就不好喝了。”
许知全笑笑喝了口烫,目光不由变得温和起来:“这还是你母亲最拿手的,想不到现在只能由你来煲给我喝了。”
许安然眼圈一红,道:“原来父亲还没忘了母亲,我还当……”话未说完,她便忍不住掩面流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还当什么?”许知全好奇道。
许安然壮着胆子道:“还当父亲你真的冷血薄情,弃母亲于不顾。”
果然,许知全神色冷了下来,瞪着眼道:“然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母亲犯了错,就该受罚。”
许安然反驳道:“母亲犯错受罚,父亲就把她丢到庄子上去任她自生自灭吗?现在天气渐冷,那个地方本就食水不到,她又是那个样子去的,下人必定怠慢。母亲为咱们家操劳半生,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再去庄子上受尽磋磨,父亲是不想再让她回家了吗?”
许知全哑然道:“如果她能真心悔过,我自会再接她回家的。然儿,很多事你不明白,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可为什么庄子上连探视都不许?”许安然毫不不退让,“父亲,我是很多事不明白,比如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连祖母也不肯透露?”
“够了!”许知全一巴掌拍上桌面,站起来道,“本以为你长大懂事了,知道体恤为父不易,谁知你还是存了这番心思。我再和你说一次,你母亲的事你不要多问,顾好你自己!”
“父亲!”许安然起身拉住他,“我只是想去探望母亲一下,你是知道她的,每到秋天身上都会起疹子,关节也会疼,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我真的担心她挺不过去!”
许知全却不想答应,反问道:“家里没有府医吗?别忘了你还未定亲,叫人知道你总是往庄子上跑,会怎样议论?”
许安然顿住,愣愣地抬眼看向许知全,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父亲,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许知全抿着嘴不说话,眼里全是失望。
许安然震惊道:“父亲你觉得母亲丢人,是吗?你觉得她是许家的污点?”
许知全愤愤然甩开她,气得跺脚:“本来以为你懂事识大体,没想到竟还是如此胡闹不懂礼数。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