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但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我此刻真不知该向何处去了。若是回家,只怕乃是自投
罗网。嗯,韩老前辈,你刚才说有贵客会到我家,gr5是何人?”
韩湛捋着胡子道:“摩勒,你刚才不是问我何以会到薛家附近查探么?现在可以一并告
诉你们了。聂将军,我所说的‘贵客’便是段圭璋段大侠,他很感谢你过去对他暗中相护之
恩,他今天前往薛家,一来是要见他的亲家嫂子卢夫人,二来也是想见见你呢!”铁摩勒大
喜道:“原来我的段姑丈也来了么?”聂锋叹口气道:“可惜他来得太刁;凑巧了!”
铁摩勒道:“不然,我说他来得正是凑巧。他是不是和我的姑姑同来?”韩湛点了点
头,铁摩勒道:“有他们夫妇二人,千军万马,也拦他们不住。要是安贼的羽林军当真已往
抄你们的家,他们必然不会坐视。”聂锋道:“就不知是否刚好碰上?事发之时,薛将军已
单独走了,那时我还未曾去助铁兄,他们也还未知道你是薛将军带来的。也许薛将军已先到
家中,带了家人走—了。”薛红线忽地问道:“聂叔叔,我爹爹为何不理我就先跑了?我要
我的爹爹。”
铁摩勒一阵心酸,忍不住道:“红线,你这个爹爹为什么不理你,你回去问卢妈就知道
了。”薛红线年纪虽小,也听出这话有蹊跷,大为奇怪,问道:“卢妈今天并没有同来,难
道刚习‘所发生的这一些事情她会预先知道不成?为什么要去问她?再说,每一个人只有一
个爹爹,你却说什么这个爹爹,那个爹爹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两个爹爹?”铁摩勒
叹口气道:“红线,有许多事情你不明白的,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你别心急,卢妈会一
一告诉你的。总之,你只要记得卢妈是你最亲的人,你听她的话就行了。”铁摩勒本来已有
点忍不住,想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了,但一来因为“说来话长”,现在急于逃难,还不是说
这些话的时候;二来她的身世也应该她的生身之母告诉她才最适合,铁摩勒不想越俎代庖。
薛红线心想:“卢妈比我妈还疼我,天天伴着我,本来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当然听她的
话,还用得着你说吗?”当下就嚷道:“那么咱们快快回家去问卢妈吧。”聂锋道:“卢妈
在不在家,还未知道呢?”聂隐娘年纪较大,懂得推测事情,说道:“不错,今天咱们闯下
了大祸,薛伯伯先逃走,看来怕是要赶回去报信,叫家里的人快逃,那么卢妈当然也跟着逃
了。”
聂锋道:“现在就是这个问题,不知道薛嵩回过去了没有?或者是已单独逃到别个地方
去了?好在咱们人多,可以分成两路。据我所知,薛嵩有一支亲军,那是他带了多年的部
队,绝对听他指挥的,现在驻扎在福隆寺。他要逃必定是逃到那里,好拥兵自卫。不如这样
吧:我带这两个孩子到福隆寺去找他,铁兄弟,请你和韩老前辈到我家去看看,要是真的已
发生了事情,你们也好救援。”铁摩勒道:“这样也好,总有一处找着。”
聂锋想了一想又道:“我知道有小路去福隆寺,沿途的哨所不多,那一带驻军的军官又
都是我和薛将军的部下,我去福隆寺不打紧,你们回去可得小心,街上现在恐怕已经戒严
了。只怕也已有人认得你了。”
韩湛道:“我有办法,我给摩勒变个面貌吧。”取出随身所带的易容丹,用山水化开,
涂在铁摩勒的面上,登时把他变成了个“黑张飞”模样的莽汉。铁摩勒临流自照,也不觉好
笑,当下就想把军装脱下来,韩湛摇手道:“这套衣服不用换。”聂锋道:“对,你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