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身份出现,更方便些。我以前给你的那面腰牌还在吗?”铁摩勒道:“巧得很,我正
带在身上。”
聂锋笑道:“这就更妙了。我现在虽已造反,这面腰牌,想来还可通行无阻。铁兄弟,
拜托你了,若是我的家人未逃,就烦你护送她们到福隆寺来。”铁摩勒道:“聂兄放心,我
理会得。”
计议已定,当下便分道扬镳。铁摩勒带路,与韩湛父女回到长安街市,果然街上已布满
士兵,行人绝迹。铁摩勒易容之后,相貌凶恶,又穿着军官服饰,没人敢问他,连腰牌也不
用掏出来看。但跟在他后面的韩湛父女,却曾碰过几次查问,每次被查问的时候,铁摩勒就
放粗了喉咙喝道:“我家里有病人,我请的大夫你敢阻迟?病人坏了,我要你填命!”那些
兵士给他一喝,都是快快赔笑,连忙放行。
但到了薛、聂二家所在的这条街道,气氛便大大不同了,只见满街都是披着“锁子黄金
甲”的羽林军官,铁摩勒刚踏进街口,便有军官上来喝道:“你是那个番号的军官,到这里
来作什么?这两个又是什么人?”铁摩勒心想:“假作是请大夫,只怕是不行了。这里除了
薛、聂二家之外,其他都是百姓人家。”他人急计生,眉头一皱,便低声说道:“我是奉了
主公之命来的。主公说要留活口审问,怕要犯伤重,叫我带了御医来,她是御医的女儿,随
同来照料伤犯的。”军官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宫中的侍卫,安禄山的侍卫,这军官本来就认
得不全,当下将信将疑,放不放行,一时难决,问道:“带有总管府的公文么?”铁摩勒稍
稍运劲一推,沉声说道:“事情紧急,我奉了主公的口令,哪里还有功夫去备办公文?”那
军官乃是羽林军中一个出名的力士,但给他轻轻一推,却已站立不稳,险险跌倒,心里想
道:“看来当真是大内的高手了!”因此铁摩勒这一推,不啻证明了他的“身份”,这军官
非但不发怒,反而连声诺诺,闪开—旁,让他们过去。
将近薛家之门,只见又有许多羽林军挥舞长鞭,将一群叫化子赶得东跑西窜,铁摩勒正
在奇怪,只听得那些羽林军骂道:“我们在捉拿钦犯,又不是办婚丧大事,有酒肉分,你们
这群化子赶来瞧热闹作甚?当心将你们的腿都打断了!”那些化子叫道:“我们都是在这条
街道乞讨的,一时来不及走避,你们也用不着这样凶啊!”转眼之间,都逃进横街小巷,四
散无踪。铁摩勒猛然省悟,猜想这群化子必定是丐帮中的探子无疑。
羽林军将薛、聂二家团团围着,刚才那个军官是在外面负责巡查的领队,他有心巴结铁
摩勒,亲自陪他到门口,说声:“这位都尉大人领御医前来,你们让他们进去。”铁摩勒不
须多费唇舌,立即便往里闯。
铁摩勒刚跨进院子,便见到好几个浑身浴血、损手折足的武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或滚出
来,他们只道铁摩勒是来增援的好手,慌慌张张地叫道:“快、快进去!那对贼夫妻好不厉
害!”铁摩勒心里大喜,想道:“果然是他们了。”拔出长剑,便冲进大堂。
只听得杀声震天,白刃耀眼,段圭璋夫妇在众武土的包围中高呼酣斗,但却不见薛嵩。
铁摩勒正待上前助战,忽听得有人叫道:“姓段的你还敢顽抗,我们就把薛、聂两家杀得一
个不留!”
有人叫道:“段圭璋,你本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为何要替薛嵩卖命?”
只见另一群武士,已把薛、聂两家十几口男女老幼,全身捆绑着,从后堂里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