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第二剑正待劈下,聂锋叫道:“铁兄且慢下手!”疾忙抢上,轻抒猿臂,将洪大存一把
抓了过来,朗声说道:“你不念香火之情,我还念同僚之谊!”用了一个巧劲,将洪大存一
抛,抛出数丈开外。洪大存手下见聂锋义气深重,登时也都散了。
余下的一班卫士,有些是王伯通的旧部,不愿与王燕羽作对,有些与聂锋素有交情,虽
然被迫上前,却只是虚张声势,还有一小部分本想截击邀功的,见铁摩勒如此凶猛,也吓得
踌躇不前。
一行人便从禁苑的角门杀出,薛红线回头一看,见那羊牧劳像石像般的凝立场中,双手
抱拳,仰面朝天,形状甚怪,薛红线大为纳罕,说道:“聂表叔,你瞧,那老魔头的怪模
样。”聂锋一看,已知羊牧劳正在默运玄功,封穴疗伤,急忙说道:“不必答他,快快随我
出去。”铁摩勒心中一动,却见王燕羽摇了摇头,原来王燕羽鉴貌察色,已知铁摩勒的心
意,怕他还想回去杀羊牧劳,故此摇头阻止。铁摩勒知道羊牧劳内功深厚,自己回去也未必
便有把握杀他,心里想道:“不可为我一人之事,连累大家。倒不如趁他运功疗伤的时候,
早早离开这龙潭虎穴。”
骊山上本来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聂锋乃安禄山手下的大将,以前又做过“禁卫
军”的副统领,站岗的都认识他,见他率众奔米,一时之间,哪想得到他是已经背叛了的?
有一两个胆大的问他,他便说道:“刚才园子里发现刺客,我是迫刺客去的。你们要紧守岗
位,切不可离开!”这些站岗的当然不敢拦阻,待到后面的人追来,他们早巳去得远了。
下到半山,岗“肖已疏,聂锋方才松了口气。正自踌躇向何方逃走,忽听得马蹄之声,
有如暴风骤雨,回头一看,只见一彪人马,从山上冲下来,当前一骑,不是别人,正是羊牧
劳。原来羊牧劳仗着玄功,封穴止血,又敷了上好的金疮药,服下了千年的老参,气血调
匀,已如未受伤一般。其时安禄山也已躲进密室,不须这么多武士保护,他调拨了本事最高
的八个“御前待卫”,由羊牧劳率领,乘了青海进贡来的御马,下山急迫。
转眼之间,羊牧劳率领的这彪人马已经追到,铁摩勒大怒喝道:“好,咱们再来决个死
战!”
羊牧劳哈哈笑道:“你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吧!”把手一挥,
八名侍卫部跳下了马背,从两翼包抄而来。
聂锋心头一凛,说道:“他们布的是一字长蛇阵,首尾相连,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
应,击中间则首尾皆应。这八个人都非庸手,更有老魔头从中策应,实是不容轻敌。铁兄
弟,你不可妄动。”
聂锋这边有四个大人,两个孩子,若被对方的长蛇阵掩杀过来,大人还可抵御,小孩却
是可虑。聂锋是大将之材,懂得行军布阵之道,当下便叫四个大人各占一方,结成了四方阵
和对方的长蛇阵对抗,两个孩子则在方阵之中,伺隙出击。
正在两阵对圆,即将厮杀之际,忽听得有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说道:“羊老三,你这是
捣什么鬼,你不认得我的儿子和徒弟么?”话声未了,山坳里已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展元修
的母亲展大娘!
王燕羽连忙叫道:“师父,你快来!我正要带元哥回家见你,羊叔叔却说他不该逃跑,
要捉他回去呢。元哥刚才几乎受他伤了!”
原来展元修自从知道师妹对铁摩勒有情之后,本已意冷心灰,不想再见师妹了,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