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他还不晓得,季钦那是光京中那会儿装得好,他这会子装得也不错呢!
进门上榻,季钦扔下外袍,一个猛子就将阮清攸扑倒在了床上。
这动作太丝滑,阮清攸心里警铃大作,连忙抬头看向季钦,果不其然,在这酒蒙子眼里看到了兴奋激动的光……要完!
“我可警告你啊季钧希,这可是第一日入府,这可是大天白日!”阮清攸低吼。
“我不冒犯你,”季钦嘟囔。
这话阮清攸真是一听一个不信,“真的?”
季钦“嘿嘿”笑,“我就单纯想伺候伺候你。”
阮清攸:“……”
“我晓得我自个儿,”季钦还委屈了,“一般喝了这么多,要石更起来便困难了,可若是能成,出来就费了劲了,到时候,你要吃苦头的。”
阮清攸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说出来这样不知羞的话的,不觉得咬舌头,烫嘴么,他清了下嗓子:“……多谢体贴。”
“我就你一人,自是最最体贴你的,”季钦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凑近了,蜻蜓点水般在阮清攸身上啄着,手上也动换,从襻扣到腰带,无绪却快速地解了开来。
很快,身下人就已不着寸缕,但看自己,却衣冠齐整。
欺身于上往下头看着,这样的对比让季钦热血沸腾,血气蹭蹭往天灵盖上窜,教他几乎一下子就昏了头。
衣冠禽兽……季钦想,那何妨做个明明白白的衣冠禽兽!
左手时快时慢,有节奏地碾着捋着,季钦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可爱的小东西渐渐回应着他,真是讨人喜欢。
右手则拉开抽屉,后脑勺都长了眼一样,准确地摸出来了个牛皮包,解开拿出来了个绣花针一样的东西。
说是绣花针,却太长了些,说是针灸的针,顶上却多了个殷红的玉珠。
“这什么东西!”
阮清攸尖叫出声。
季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跟林焱逛边市时买到的,早先还说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针灸针,可以拿回来给彼此灸灸脑袋,毕竟边城的风忒凶,刮得人生头风……”
阮清攸敏锐感觉到:“早先”之后的转折,才是要紧的,“后来呢?”
“后来发现竟有更好的用处,”季钦手上动作一直没停,回话间一低头,便笑了,这处殷红小眼儿翕张,颜色还胜红玉珠子三分,正是好时机了。
“什么用处?”阮清攸问。
他这一刻分神,就觉分身一阵冰凉,再低头,那顶着红玉珠子的针便到了他身上,他身里。
“这是做什么?”他不舒服,想自个儿拔出来。
季钦能准?一手将他两只伶仃的腕子反扣到头顶,另一手仍不停不歇地殷勤伺候着。
不过几息时辰,阮清攸就扛不住了,“季钧希!王八蛋!快拿出来!”
“急什么?”季钦自然能感觉到手里的变化,知道是差不多到顶了,却仍不肯收手,“还有,我不是王八蛋,哼。”
“你是混蛋!天下间最大的混蛋!”
瞧瞧,瞧这就是我年少倾心的郎君,连骂人的话都这样贫瘠,真是讨人喜欢。
此刻若让季钦平白生一条尾巴,怕早摇上天了,他好声哄着:“好哥哥,好兰时,想想白日里我怀里那好东西,我是混蛋吗?我到底是谁?是你的谁?”
阮清攸浑身通红,如同熟透的虾子,身子已经开始微微战栗,分身也不受控制地要打摆子。
几乎是灭顶的快活,让他感觉自己七魂出窍,三魄离体,他急切地想要释放,却总不能得,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呜咽出了声:“是夫君,是我的夫君!”
季钦满意了,伸手一抽——就糊了他满脸。
“我不活了……”阮清攸一翻身,趴在枕头上要死要活。
“别介啊,”季钦草草清理二人,拥着赤果果的阮清攸,盖上了被,闭上了眼,“咱不还得白头偕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