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以为他……黑炙瞬间梧彻她的立意,改箝为环,拥著她仰头大笑。
“你和爸爸一样,都喜欢取笑我。”她红了脸嗔道。
爸爸?就势半坐起身,黑炙讽刺地觉得自己像油加利树,身上正攀著一只出生不久即迷失方向的无尾熊,拉也拉不开。
“门口有人找你。”他天外飞来一笔,突兀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整个下午他都没踏出房门半步啊!
“看到的。”心情之所以恶劣,应该是从那时开始的。
“怎么看的?”无尾熊不解地抬起圆润的大眼。
“用这个。”他要笑不笑,嘲讽地指指眼睛。问得够没水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撒旦明明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何必笑她嘛!
“回来的时候。”他毫无愧疚的冷哼,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那时是下午两点多的事了,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孟葵转头寻找时钟,未曾对两人不著寸缕的天然肤触感到羞赧。
“不要费事了,想见他,现在出去说不定那个蠢人还没走。”他闷闷地拾起被子,丢盖在她头上,密密实实遮去诱人的玲珑曲线,多少抑遏体内的动情激素。
这样他的胸瞠就裸露在外了,会著凉的。孟葵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往上攀,直到两人比肩相拥为止。
说她像无尾熊,她马上俐落的攀起树来。“你在考验我的耐力吗?”黑炙僵沉著俊脸,发挥超人的自制力,持住沸腾不休的欲火。
经过一番折腾,她好不容易才稳坐肘弯,直接考验他的臂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光裸的上半身,娇体横陈,不经意地打击到黑炙一向自诩过人的自制力。
“忙完了没有?”他龇牙咧嘴,猛然调开头眺望雨夜。
“快要好了,再等一会儿。”怎么勾都勾不到。孟葵几次探身,皆因天生娇小的劣势,连摸都摸不到丝被的边,为此她苦恼极了。“撒旦,你把被子拉上来好吗?”他的手臂比较长。
笨蛋,老是惦记著一些无聊事。黑炙愠恼的抓起被褥,投降地围住两人的肩膀,免得一个分心、一个失神。
“你刚刚说有人找我,那人是谁?”啊……一忙完就耐不住瞌睡虫的侵扰,她连连哈著呵欠,安适自在地借靠身边那颗坚硬的头颅人眠。
“没问。”温暖。
“模样呢?”不是爸爸,他早上回香港了。难道……难道舒义又来台湾了?孟葵惊吓过度地弹起头。
“别侮辱我了,睡你的觉。”他挪回她的蛲首。教他描绘那种市井小卒的嘴脸?
“男的?”这个问题不算侮辱吧?孟葵调整睡姿,安适地倚在他肩头。
“是女的吗?”她锲而不舍的从那副健美的胸瞠仰起不耻下问的脸庞。
“闭--嘴。”她不知道“死心”怎么写吗?忍无可忍,他反身压下她,乾脆锁住她呶咻不止的璎唇,以惩戒为名,建筑起无声胜有声的狂野新世界。
雷雨急奏的夜晚,有心爱的撒旦和他温暖的羽翼为伴,真好。孟葵傻呵呵地绽出一朵美丽的笑靥,看愣了依存她耳鬓斯磨的黑炙。
她无欲无求的粲笑像……得到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