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昀放故意说:“你又不是妈咪,怎么知道妈咪会收下,也许妈咪嫌爹地品味不够好呢!”
“不会的,妈咪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墨儿,快吃你的饭,上课要迟到了。”她阻止儿子再往下说,她已经够狼狈了。
“一会儿,我会送墨儿去学校。”他说。
她愣了下,“为什么?”
“你去睡个回笼觉。”她才是那个累坏了的人,他知道昨夜的他索求无度。
她不语仍低着头,保持沉默以求安全。
申繁语待在书房接续昨天未竟的译稿工作。
“为什么不睡一会儿?”他走进书房,手里拿着他的礼物,好在他将送出的礼物不输那两个家伙送的。
她吓了一跳,“你没去上班?”
“早上请假。”他说着递上红色绒布盒。
她接过,心跳飞快,愣愣地望向他。
“打开呀!”他催促着。
她依言打开它,看见一颗散发璀璨光芒的裸钻,耀眼地闪着晶亮。“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什么东西对你而言才不贵重?一盒香皂?一条牙膏?”他取笑她。
他的讥笑稍稍刺伤了她。
“不是的,钻石对我来说一点用途也无,你应该送给配得上它的人。”
他觉得被她浇了一桶冰块,“谁配得上它?英国女皇还是依莉莎白泰勒?”
“不知道,总之,我配不上它。你自己留着,我想你会有机会送给更适合的人。”
她这是说他在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你把我和白景祥、叶盛书划上等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生气了,面孔染上暴风雨般的冷峻。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们送你的礼物你拒收,我送你的东西你也拒收,是我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你把自己给了我,表示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将绒布盒愤然掷入字纸篓里,转身离去。
反应不及、手足无措的她,一时不知该怎样收拾残局,只得追了上去。
“不要这样,不要生气。”她急喊。
她急着要追上去,没注意自己正要冲下的是阶梯,一个不留神,脚一踩空,由上而下翻落——
他转过身僵了下,旋即一阵风似的将她抱起,冲进卧室。
该死了,他真不是普通的该死!他因为她不收他的礼物,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了一串浑话,她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老天,她一定讨厌死他了。
半晌她睁开眼,“你……不要生气。”
他瞪大了眼,心脏飞快地跳着,“你有没有怎样?哪里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