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由推官必定是联络了几个不愿意造反的武官,实话实说,这些人某也知晓,但是这些人只怕不能为某所用,但是由推官乃是经抚司的门面,这些人乃至军中大部分汉子都是敬畏推崇惟公的,前些日子紫舒机宜已经敲打了一番,如今又是一番敲打,除了铁了心上了贼船的,其余人只要有人牵头便是咱们的助力!”
营丘栿心里鄙夷的骂道,你倒是一张好嘴,分明是个最废物的,身为军主,这些汉子宁可相信由慕远都不跟着你走,可见实在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糊涂虫罢了。
说到这里,风鸣更有成竹了,于是定了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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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二位动起来,只要广济军人心惶惶,咱们这一次必然是马到成功!”
不到一刻钟,有那军主的手下领着四个汉子来到堂前,风鸣略微一打眼,便甚为喜爱,只看这四个人一般齐的身高,放到禁军中也是上选,一个个猿臂狼腰,鹘目鹰睛,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一双皮靴站在那里倒似根深蒂固长在那里一般,气度上不卑不亢,却又严翼守礼,一看便是磊落汉子。
固然一张口,风鸣便问道,
“看你们也是昂藏汉子,怎么为了几亩水田,几个出身,便卖了性命?”
元况只怕说恼了局面,却被营丘栿眼色制止,却听其中一人说话,言语倒是端重,
“好教官人知晓,这军中上下都是一塌糊涂,某兄弟几个便是死了,也好给家里一个交代,军主乃是取义之举,咱们便是因此死了,也比从贼死的干净!咱们是粗人,这般想便这般做,倒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妥当的!”
“若是某命你们几个跟着我进城擒贼,挽救一城无辜,你们可做的?话说到前面,某这是军令更是国事,多余的封赏,是朝廷的体面,某可不能许给你们什么!”
四人默不作声,倒把这军主急坏了,急忙说道,
“你们四个莫要担心,便是朝廷给多少,俺都数倍许之,决不亏待诸位!”
嗤,
其中一个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
“好叫诸位老爷晓得,咱们都是粗人,一句话便是一根钉,若说是平贼,却不知咱们几个是跟着谁做事,多少军马跟着?咱们胆子大,但是心眼小,听不得撒气漏风的虚话!”
“大胆!”
堂下几个节级官都是跟着风鸣昨夜闯出来的,闻言大怒。
“无妨!”
风鸣倒是手一摆,依旧恬淡的说道,
“莫看某年纪轻轻,但也是经略安抚使惟公驾下的勾当公事,专管衙前军事,昨夜我等才孤身入了永义城,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今日便想借助尔等本事,探探广济军城的成色,只是你们可有这胆子跟着某走一遭?实话实说,若是某认得路何必寻你们几个,只是听闻诺大个广济军城,只你们四个还算是夹着卵子的汉子,其余人某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你们也不行,某也不惧只身闯一遭!”
另一个汉子将信将疑问道,
“只是不知爷爷率军几何?咱们也好有个计较!”
“算上你们四个,我只领军二十四人进去,如何?”
“爷爷,这事儿你可做主?”
“放肆,这位是经抚司勾当风大郎君,涉及军务,以风勾当为主!你们几个军汉莫要不识好歹!”
元况话音落下,这几人倒也变颜变色,其中一个豹眼虬髯的汉子,则立刻接话道,
“若是郎君说甚么朝廷大军,俺也只当个笑话过去了,既然郎君敢走这一遭,俺们几个又有甚么不敢的,本来就是分内事,不过是长官们乌七八糟,到让广济军成了笑柄,今日也让爷爷们看看,咱们广济义勇的手段!”
“好!你们报上名来,若是今夜事成,某便亲自把广济军旗交到你们手里,到应天府跨马游街去!”
“章奉、象扬、梁仁、览风,拜见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