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风鸣领着两名禁兵进入门洞,这两人才做出反应,一个还想转身去找兵刃,就被禁兵一箭射倒,这才惊醒两个士卒转身就想扑过来,风鸣挺枪刺倒一个抄着酒葫芦的,另一个赤手空拳的立刻酒醒了,倒是很识时务的顺势跪了下来,还不等禁兵再动手,其余几个酒鬼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喝懵了,十余个人跪了一圈,甚至连个敢高声叫唤的都没有。
这时候就看出衙役的专业性了,这几个差人无论武艺如何,捆人的本事都是一流的,无论绳索还是腰带,都能将人捆绑的结结实实,还都打了绳结勒住了一个个的口舌,而这些士卒配合的十分默契,便是集市里的猪羊都没这般听话。
门洞外的禁兵得到风鸣信号立刻掏出竹笛有节奏的吹了三响,随着风鸣他们打开城门,城头上已经杀声四起,楼上楼下配合的毫无破绽。
风鸣领着人才登上城头,只看那军使已经收刀入鞘,几个押官已经督促手下人收拢斩获了,这里少说也有一个都的士卒,便是不满编也是八十余个禁兵,只看瓮城跪了一圈战俘,少说也有六十余人,这些禁兵战力与战心相较于上四军差距实在太大,那军使也是恨恨啐了一口,
“直娘贼,这等孬货也配称禁军,才砍翻几个领头的,就都成了软脚猢狲,跪的倒是麻利!”
旁边一个将虞候则恭维道,
“那也是他们中间有明白人,高喊着捧日军到了,这才把其他人吓瘫了,这些人跟着赚些脏钱也就罢了,若是和咱们动刀子,那就是祸及三代的罪过,这些汉子油滑惯了,如何不知道取舍?只看您抄着刀子过来,喊得出爷爷饶命,才是出路!”
风鸣则将情形简单与这军使说了,这军使当即就有了决断,
“勾当的安排甚是妥当,只是咱们还有两件事要安排,等两处火起,咱们还要从城墙上往东门压过去再逼他们一下,然后便是发挥咱们骑兵的强项,咱们迂回过去,等他们逃出东门,一个冲阵就荡平了!”
风鸣并无异议,等着打开东门外门,营丘栿领着五十名禁兵急匆匆赶了进来,两边略作勾兑就定了方略。
只看南门燃起火炬,数息之后,城东北方向也是火光突现,然后便是东门方向乱了起来,至于西门、北门也有了动静。
这资深军使领着四十名重甲禁兵往东门杀去,营丘栿领着二十名禁兵坚守于此,谨防西门方向的兵马抢夺南门,另有一名副兵马使领着十五名禁兵会合衙役与厢兵前往谯楼方向布防,严防北门方向兵马驰援。
至于联系礼推官与另一位副兵马使的,乃是那使铁尺的名唤文清的衙役自告奋勇前往,那两个使棍的好手,名唤祥风、虞明的,也都一起跟着。
风鸣则与另一名军使领着剩余一个都的重甲骑兵开始往城东驰击,永义城乃是小城,从南门到达城东其实也不过三四里。
而事态的发展正如他们所料,一刻钟后永义城东门大开,随之而来的乃是一片慌乱,几百个身披红袄的士卒哪里是丢盔弃甲,大多手上能有个兵刃就算是从容不迫了,许多乃是双手空空,都跟着十余辆马车以及百余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女狂奔。
阵前风鸣便如先锋将一般,听从这军使调遣,这军使也得以专心指挥。此时东边已经放亮,晨曦金辉渐起,二三里外也能将贼众情形一览无余,眼看着贼人一团混乱,这军使却并不着急冲上去,而是仔细研判,直到贼人又往东面跑了一里多地,这才命令旗手们举旗,令节级们传递军令,
“只管快马跟上去,驱驰他们往东面跑,倒要看看他们几时脱力!”
一百余匹骏马承载着勇士们就是这么不疾不徐的尾随在贼人身后,相距从三四里逐渐接近至一二里,单排的骑兵丝毫不减雷霆之威,眼看着被追上的乱军,只要是敢于转身迎战的,便是被长枪扎透的下场,丈八长枪哪里是乱军手里的六尺短枪所能比拟的,面对乱军,骑手只是将长枪的枪头拍在他们身上,然后借着马力就能将他们撞出去丈余,而长枪的韧性反而让骑手借着回力又甩向下一个敌人。
让军使意外的是本以为风鸣是个绣花枕头,一路上的经历虽然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念,但心里也认为风鸣不过是些江湖侠士的手段,但是当风鸣也换上了丈八长枪,只看他的一招一式,分明是骑兵中的好手。
风鸣这一路不只是枪枪以力借力从容不迫的击倒贼军,对于跪倒在地求饶的,又能娴熟驱使战马稳稳避开,做到不枉不纵,只是这份沉静,那便是军中老卒的本色。
又追了一阵,军使突然举起长枪,身旁旗手急忙擎旗摇摆,所有骑兵即刻开始减缓马速,百余步便都停了下来。
风鸣贴到跟前,小心问道,
“军使,何故停了下来?”
军使拿着长枪往东面一指,
“贼人有援兵接应!”
风鸣这才往东面仔细观望,他本来是视力超绝之人,只是东面朝阳金辉漫荡,本能的避免了往东面直视,如今再看,果然贼人队伍最前面的马车似乎也在减速,再往东面甚嚣尘上,一支兵马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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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骑兵吗?”
听了风鸣这般说,军使摇了摇头,
“估计只有十余匹马,前后牵扯这么长,只怕中间都是骡子,在后面是步卒,看来是东面巡海的兵马前来接应!”
“那我们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