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淑知道轻重急忙应了下来,继续说道第二点,
“这些涉案之人着实不少,如今咱们人手捉襟见肘,即便外军调动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指望不上,学生以为第四五六等人犯,咱们是否率先发落出去,这些人都是胁迫或被蒙蔽的从犯,更多的也是无关痛痒的喽啰,为了他们耗费精力得不偿失,而且咱们将这些人发落了,也意味着这些案子有了结果,百姓们也能因此安心,否则人心惶惶也不利于惟公升堂理事。”
公良吉符闻言却是一笑,
“你倒与由慕远一个说法,既然交给你们办理,就由着你们张罗,但是你们要管好下面的人,这里面徇私就是寻死!”
宗淑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已经打算把这事甩给由希古亲自负责,他则准备让自己亲自盯着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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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将紫舒机宜此次清军拣阅涉及的案子也都纳进来一体办理?”
“嗯?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要耗费人力物力了?”
公良吉符话到这里,却也是转念一想有了一丝明悟,
“你这是打算敲山震虎啊,这倒也没什么不妥,既然北面那位总是静极思动,咱们也不妨让北面领军的武夫知道些深浅。这件事讲究个引而不发,否则效果就差了许多!”
“此事学生亲自料理,便是提刑司那边,咱们也该有个章程!”
“事情一件件的办,都转运使司有弹劾府路官员的本份,新的走马承受武臣到任前,还是小心与地方官员打交道,出了应天府,讲不讲理就不由咱们了!”
宗淑退出公良吉符的公廨,原本就打算穿过厅门往大堂方向去,却没想到由希古已经在大堂那里等着他了,
“慕远兄,你是把兄弟我牢牢算计住了!”
宗淑乃是笑言,由希古却老大的窘迫起来,倒要向宗淑见礼,急忙被宗淑托住,
“玩笑之言,你老兄切勿放心里去,本来就是分内事,便是公良左判不说,我也耽误不得!”
虽然公良吉符迁任左通判的告身还未下来,但是作为下级,不妨碍将长官的称呼改了过来,尤其是当着由希古的面,将来就是两位通判底下忙碌了。
“世衡,不如这般可好,我先命人整理名册,你那里挑几个伶俐人,到时候跟着我先去清点人犯,然后咱们再看如何办理可好?”
宗淑也把与公良吉符商量的事务说给了由希古,这几件事到让由希古对于宗淑更是刮目相看,
“如此甚好,世衡,关于诸衙门人犯都交给我,只是设计军务的案子还是你来掌握,至于办理期限你看一旬如何?”
宗淑则将由希古拉到穿廊旁,仔细表明自己的态度,
“慕远兄,宜早不宜迟,唯恐迟则生变!”
“世衡,莫非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宗淑摇了摇头,却是指了指北面,又遥指东面,
“咱们须赶在提刑司诸事料定前,把这些案子有个初步结果,否则北面与东面又是一堆事到了面前,虽然兄台只是任职应天府,只是这些事难免耗费惟公心力,到头来还是咱们应天府撇不开干系!”
“东面我省的,北面有横公坐镇,如何还有是非?”
“慕远兄还不知道,横公启奏朝廷要将仙源县、南华县、寿章县也划到丹南路吗?只怕此事已成既定事实,那时节又是不知兴起多少波澜!”
由希古只是率直,却不是书呆子,闻听此言,已经知晓其中利害,
“这三县乃是昔日太祖、太宗奉迎南华真人手书经文所设置,因为三个显贵人家奉上真经、天书与仙箓,便将此三户人家安置三县之内,且重新命名沿用至今,据闻这三户人家四代以降,休戚与共,将这些地方经营的如铁桶一般,更是因为先帝敕封,免了许多钱粮赋税,并且徭役也是三年一更,如此麻烦地方,为何横公要揽了过来!”
“还是你老兄知晓利弊,我也是略知这三县的本事,只是接下来就看看横公如何与他们斗法了!”
由希古又是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