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小乙却问道,
“后面几拨人呢?没有问题吗?”
“后面两拨都是为了这最后一拨的妇人做的掩护,都是临时抓的泼皮,最后还有咱们自己人假扮的,送出内城,把那些泼皮教训了一番也就放了,”
他又补充道,
“倒是第四拨也抓了三个赶黄昏的贼人,只是这几个乃是新手,才要动手就被几个白役擒住了,放到平时也就放了,今日便也抓了来送到西面。”
奎九儿打开簿册,找到了说道,
“这三个乃是表兄弟,不过他们不是蓼阳县人,乃是太谷县的,我仔细瞧瞧,”
他看着元三儿如此认真,这时候自然也要有所表现,其实谁也没问他,奎九儿倒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三个人都是太谷县东北面邻近大野泽的,这是常乐乡北野亭丰泽庐的。”
谁知他这本来多余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彰小乙的兴趣,
“这是他们自己说的,还是从公凭或凭由上抄录的?”
“乃是抄录的。”
“可有登记姓名?”
奎九儿不明所以,但也是急忙答道,
“都有记录,便是没有公凭或凭由,也让他们自己报上来的,便是为了日后查证所用,”
边说着话,奎九儿把簿册摆在彰小乙面前,用手指着,
“两个堂兄弟,另一个是他们的表兄弟,这丰泽庐我在凤尾埠便对这里有所了解,没有什么深奥的家族,许多都是客户沦落在此,这两个姓齐,另一个姓区,都不是此地土着。”
彰小乙急忙问道,
“这丰泽庐可是在太谷县的东北边缘,”
“正是。”
“邻近哪里?”
回话的还是奎九儿,对于丹阳城墙外面的风土人情,他可比元三儿熟悉多了,
“乃是寿安县惠济乡西野亭丹萍庐。”
“有没有抓到这里出来的闲汉?”
元三儿急忙翻动簿册,果然查到了,
“赌坊里斗殴的有一人便是这里的,只是此人姓茹,乃是那里的渔夫,便是他指责他人使诈才引发殴斗,只是虽然两地毗邻,却也实在看不出问题啊?”
彰小乙却十分凝重的说道,
“师兄,旁人或许不知其中深浅,咱们也是该一目了然!”
“不错,”
智全宝眼神又是凌厉起来,
“这两个地方与前日咱们遇袭之地距离相当,若是不仔细说起来,咱还真是忽略了!”
这么一说,元三儿与奎九儿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晓智全宝他们在水泽那边遇袭,却并未联系到具体地点,这么一说许多巧合的出现,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彰小乙又继续问道,
“那个渔夫既然是城外来的乡下人,绝不可能人生地不熟的去赌坊,他的同伴都有谁?”
元三儿索性也不说话了,便把这九个人的记录都放在彰小乙面前,只是彰小乙这么仔细一看,竟然神色巨变,
“师兄,恐怕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