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云峰之事你们事先已经知道了?”
“难不成我们在哪里出现还是偶然不成?”
“果然被三郎说中了!”
“果然是他!”
梅儿莞尔一笑,但是在风鸣眼里好似鬼魅一般,
“你想杀我?”
“什么?”
“你刚才对我动了杀心?”
“我,”
风鸣不打算否认,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罢了!”
梅儿也饮了一盏酒,
“若是我有心害宗三郎,你若是不来杀我才是咄咄怪事!”
梅儿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且放宽心吧,我们这次来此也是那一位的意思!”
又听她似乎又是没头没尾的说道,
“那位曾与人言,名臣俱是君子,君子都是忠臣,只是有些是大肇的忠臣,有些是官家的忠臣!”
风鸣只觉得头疼,
“为何与我说这些?”
“便是想要看你头疼!”
“你!”
“罢了,不调笑于你,倒是有几句正经话说给你!”
梅儿纤纤玉手托腮来言,
“若非三郎重伤我也不会来寻你,因为平日里都有三郎管顾着你与智二郎,还维护这仝家体面,但是如今他养伤之际,我便要提醒你们切莫做傻事!切莫随随便便就做了别人手中的刀,釜中的鱼,横幼璋与承惟新之间,若是如胶似漆只怕所有人都不能安心,可若是他们分道扬镳,许多遮遮掩掩的旧伤疤可就藏不住了!”
她的样子可爱,言语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不是你能参与其中的!宗淑受伤的实在不是时候,承公乃是刻意维持,这横幼璋却是步步紧逼,此人十年前折腾垮了士学士,如今还不知道收敛!”
“莫非蛇继先?”
“不错,本来事情到此打住,稳定两三年局面,便把这功劳与富贵都作为官家亲政的大礼,可是横幼璋节外生枝,这便是杀鸡骇猴,只是可惜了蛇继先。”
“蛇继先何辜?许多大肇将士何辜?”
“何止他们无辜,你们不也是无辜,可是这等话有什么意义吗?”
风鸣愣在当场,无言以对。
“你也知晓这太平世道何等珍贵,可是你哪里知道维持着太平盛世,哪里只是边关安定,政治清明,如是中枢分崩离析,这大好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梅儿之后的一句话,也让风鸣彻底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