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恶魔越走越近,丛榕惊恐地往后挪,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根,凉意沁入骨髓。
“呵,贱人,知道我亲手给那些卧底剥皮时,他们是怎么喊的么?”
黑山舔了舔手指的血迹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
闻言,丛榕打了一个哆嗦,可退无可退。
她眼睁睁地看着黑山半蹲下身体,将她受伤的那条腿举到鼻边贪恋地嗅了一番,
冰凉的瓦片轻轻摩擦着小腿,将她紧张的神经挑到极点,
“宝贝儿,有点疼,忍着点。”
黑山说完手上的动作突然加重,瓦片深深没入肉里,丛榕能感觉到尖叫刮到了她的骨头。
她疼得瞬间背过气去。
……
两日后,
丛榕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间内浓浓的消毒水味让她有些不适。
意识和思想归拢后,她猛地坐直身体,
“时雨!”
她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希望那个善良的女孩从未在机场出现过。
病房内一个人没有,安静到不真实。
丛榕恍惚以为自己进入了平行时空。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右腿着地的瞬间整个人翻到了地上。
小腿处刺骨的疼痛提醒着她,在机场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大串的眼泪瞬间滑落。
“时雨,拜托你,活下来好么,求你……”
丛榕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自言自语。
“丛榕,你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上你谁倒霉……”
“从容家滚出去,晦气的东西,监狱那地方最适合你,今天能克死你爸妈,明天你就能克死我们两口子,滚……”
容华夫妻两人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她捶着地板嚎啕大哭。
“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害任何人……为什么不是我死……”
像是突然明白过来,她口中开始默默地重复着,
“我死了一切就好了……该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