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一时惊恐到不知所措,明明已经用身体护住了时雨,可黑山的刀子像是长了眼睛,偏偏避开她直直往时雨身上戳。
“够了,黑山求你了停手好不好……求你了。”
丛榕跪着爬到黑山身边,哭到语无伦次的求着。
“宝贝儿,这是惩罚你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背叛我黑山是什么代价,代价就是所有你在乎的人都要死!你也要死,季临渊也要死!”
黑山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摁着她的头重重地撞向墙壁,他的眼睛冒着癫狂的光异常兴奋。
天旋地转,头骨裂开一般的痛让丛榕几乎晕厥过去。
咚~咚~
一下,又一下,闷闷的声音在狭窄的卫生间内显得格外压抑。
直到手中拎着的女人像一只没有生机的小动物,黑山才停下手来将她甩到墙角。
丛榕的身体失控地砸到盆栽上,
在巨大的撞击力下花盆碎落,瓦片割伤了她的胳膊渗出汩汩血水。
切肤的疼细细密密地传遍每一细胞,也让丛榕的大脑清醒过来。
她悄悄地摸到瓦片然后调整好最尖锐的角度然后看向黑山。
只见黑山正淡定地走到水龙头边打开水冲洗双手。
她将握紧瓦片的手别在身后,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一步,一步走到黑山身后。
“起来了?”黑山对着镜子整理发型,似是不在意。
“你说过了会替我向季霆秋复仇,为什么要杀我朋友。”丛榕慢慢地走到他的侧腰处,调整好手中的瓦片。
黑山大笑两声,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
“丛榕原本我很欣赏你的魄力,可是!我恨透了背叛!你别怪山哥我无情,你自己要出局的。”
黑山摊了摊手,脸上没有一丝杀人后的愧疚。
“霆秋,你来了!”
丛榕突然看着黑山身后的方向惊喜大喊。
男人被他的呼声吸引转头望去,门口却空空如也。
当黑山意识到自己被骗,正欲杀了眼前的女人时,侧腰传来一股剧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侧腰的皮肉正被瓦片一下又一下地划破撕开,血肉模糊。
他抬腿一脚踹向丛榕的肚子,将她踢到了时雨的身旁。
“臭婊子暗算我,你找死!”
黑山一声怒吼,想要亲手结果了丛榕,可伤势远比他想象的要重,他吃痛地咬着牙走向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