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开口道:“微臣亦知明帝欲往东都祈拜,本欲亲自护驾,无奈为白波乱贼所阻,今日得见明陛下,方知陛下无碍。不过一日为贼,终身为贼,我汉家天子,怎能让贼人侍奉左右,明陛下亦须知亲贤远贼也!”
这话说的有谱,如果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可能要一面倒的支持李傕。
可是李乐不愿意了,他知道李傕不会轻易罢手,遂让献帝回车驾休憩,防止献帝心思变化。旋即开口道:“大司马,我等为贼,不过生活之迫罢了。而汝等为贼,实乃欲行窃国之事也。”
“哼,白波败军,口出狺狺,今日自退,尚不与尔等计较,若复出狂语,必杀尔等!”李傕见献帝被接入车队,也失了兴致,懒得和白波军多啰嗦,开始调配三军。
眼见李乐这边也开始调配白波军与虎贲御林,刘贤一愣,这是谈崩了?他在后面听得不清楚,大哥,这可不能谈崩啊,你部队是人不少,但是不经打啊
刘贤还欲观望,结果刘盖楼已经被编入胡才的右翼。
“荡寇,咱们和他们一起么?”
“一起个屁,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哦,那我去了?”典韦讷讷的望着刘贤。
“你去个鬼,你就跟着我,哪儿都不许去。”刘贤大怒,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这个李乐是架子货,经不住两轮的,到时候军势一乱,还搞个屁。
还不如守着自己的五十骑,紧紧拥着天子銮驾,到时候有什么变化再说。
无有多时,两军均阵列完毕,李傕方遣出了一将前来搦战,李乐也遣出了一将应敌。不过没有二十合,李乐所遣之将被敌方长刀劈死,看得刘贤有些兴致缺缺。
很快李乐又遣出一将,形容颇为高壮,只比典韦矮了些许,使了一柄长斧,来战李傕之将。这次李傕的人没打过,不过李傕的人似乎跟李傕一样油滑,打不过便逃。
李乐之将胜了一场,李乐军全军欢呼,嘲讽李傕无人。
李傕又遣了一将,这次这个将颇为吸睛,似乎也是走的力量路子,但形体上比李乐将要高上一截,也壮了一圈,甚至比之典韦都高壮些。
此将也的确不是花架子,一柄长刀势大力沉,全无技巧可言,硬凿着李乐方将领打。仿似打铁一般,硬生生将其砸至吐血落马,连逃生都不曾逃生。
“好气力,此人气力似乎比我还强了些。”典韦看得咋舌,不禁开口道。
讲道理李乐将使得的是斧子,应该是走的力量路线,但是被李傕将硬凿砸死,在力量上似乎差了一大截。
“你上呢?搞的定么?”
“不好说,要是现在看,应该弄得死,看得太少了。”典韦盯着那个大汉道。
如今这个战场上,列在二十四将里的,除了典韦徐晃,应该还有张济的侄子神枪张绣,但是高壮汉子没使枪,估计应该就是纯粹力大。
此将得功,李傕军阵中立起战鼓,三军前移,口中齐呼“威!”“威!”“威!”。
气势震天,甚嚣尘上,就连不在李乐军中的献帝与董承等人都心有戚戚。
“国丈,打得过么?”
“难,咱们先走吧。”董承面对这个女婿,也没有太多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