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珺:……
“待会儿。”晏长珺吸了口气,拉着人往榻上走:“跟我过?来。”
她?算是还是教我吗?
晏长珺只是讶异,贺镜龄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凤首衔环香炉中点着熏香,丝丝缕缕的?暗香飘入口鼻。
贺镜龄被引至榻上坐下,无意识地屈腿,定定看着晏长珺:眼眸中带着纯澈的?期待。
从前她穿衣服都麻烦,外?面穿了一层里面还得缠一层。
此时她的?里衣却穿得松松垮垮,轻易一瞥便是领口下的?大片风光。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身段诱人,现在一双不谙世事的?眸子更是湿漉漉地惑人。寒雨连江,秋雨绵绵。
而她的?眼眸却比殿外?的?雨水还要湿润、清澈。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作怪,说什么都要来做妻子之?间的?事情……
可贺镜龄根本?就不知道妻子需要做哪些事情。
许是因为晏长珺站着蹉跎了太久,贺镜龄不满皱眉,说:“我好困,你不过来吗?”
熏香轻扰,无声无形沁人心脾。
本?该是极有气氛、半推半就的?时候,她却被她这呆妻子唬得一愣一愣。
想到这里,晏长珺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在贺镜龄的?身旁坐下,道:“我过来了。既然你困,你睡觉多?好。”
“我不睡,”贺镜龄摇头拒绝,“你今天?还没亲我。”
晏长珺突然懊悔自?己教她了。
纵然她教得好,而贺镜龄也学得快,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所以呢?”晏长珺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要我亲你你才肯睡?”
贺镜龄歪头细细思考,片刻后说:“算是吧。”
说完,她便凑了过来——她丝毫不顾及自?己松垮的?衣服,等靠近晏长珺肩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待她低头,晏长珺觑了眼贺镜龄的?脸色,已然泛起了薄薄的?赧色。
看来她这个?呆妻子还没有多?傻,只是该脸红的?时候不脸红。
晏长珺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师傅要做就做到底。
倏尔,蜜色下颌被两根细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门,贺镜龄呆呆地仰头,看见面前精致昳丽的?面容,她下意识将头往后一缩,却又被晏长珺另外?一只手挡住。
湿漉漉的?狐眸,后知后觉爬上双靥耳尖的?绯色,不得要领的?索要,这几件事很快撩起晏长珺心头的?簇簇火热。